只要与这位陆侯爷牢牢绑在一条船上,将来即使到了新朝,他冯吉亦仍会有一席之地。
其实冯吉不是热衷于权势的人,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不想落个凄凉下场。
否则以他的城府之深,当初若是觊觎内庭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恐怕还轮不着陆沉出手,钱谨便早玩完了。
可以说他是将他的未来寄托到了陆沉的身上,他比谁都希望陆沉能长盛不衰,在朝堂的地位固若金汤。
所以眼下竟敢有人针对陆沉,他当然不能答应。ωωw.cascoo.net
“既然那人绝不会坐以待毙,却不知侯爷您可已想好应对之法?”
他关切问道。
陆沉淡笑道:“被惹急的狗,虽然样子吓人,可殊不知它正是因为穷途末路,方才狗急跳墙。能不能挣脱这高墙,对他来说尚且是未知数,他还想咬人?”
冯吉点头道:“这倒也是。侯爷放心,宫中有我策应,与你互为犄角,就算是有天大的阴谋,也必定能从容化解。”
陆沉拱手道:“陛下那边,就有劳公公多多费心了。”
“你我还需这般客套。”冯吉笑着回礼,说道:“看侯爷您这般胜券在握,咱家也就放心了,这就回去了,免得有人起疑。”
陆沉起身,又是一拱手,“好。”
回到督监院,陆沉直奔大牢。
督监院,鬼门关,就算是阎王进来都得脱层皮,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因为针对陆沉而被抓进大牢的官员,包括清流党领袖祝孝安在内,共有二十三个,其他则都是些市井小民,身份最特别的,也就是个城外庄户的员外,没有什么审问价值。
陆沉着重是想要在这些清流党人身上打开缺口,只要能率先将那幕后主使审问出来,不管那人再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也是无济于事。
先前因为这些官员的特殊性,在陆沉的授意下,并没有对他们施以什么刑罚,不过现在不同了,陆沉眼下是奉旨查案,就算是将这些官员全都给打死,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命牢头将祝孝安提出来
。,陆沉坐在椅子上,悠闲品茶。
不一会儿,祝孝安便被押出来绑在了刑木上。
这位清流党领袖,在职不过区区四品,但名声却不是一般的大,就连阁老们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不过在督监院大牢,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别说他一个区区四品官儿,就算是一品大员进来,也是照打不误!ωωw.cascoo.net
陆沉将茶杯放下,没准备先问话,而是对牢头道:“瞧祝大人这无精打采的,看来是没招待好,来,先给他松松筋骨。”
牢头儿心领神会,狞笑道:“来啊,好生侍候这位祝大人。”
一旁的狱卒得令,将手里的鞭子甩得炸响,然后狠狠抽在祝孝安的身上。
祝孝安疼得面目瞬间狰狞起来,不过他不愧为清流党领袖,即使疼得撕心裂肺,竟硬是一声没吭。
狱卒打了几鞭子,陆沉便挥手制止。
这祝孝安虽然有暗算他之心,不过想来也是受了怂恿蛊惑,不给点厉害瞧瞧,他委实怒火难消,给几鞭子,让祝孝安尝到厉害,也就行了。
“祝大人,疼吗?”
陆沉明知故问。
不过被打了几鞭子,祝孝安便已是汗流浃背。
他披头散发,啐了一口,冷冷地注视陆沉,说道:“我祝某人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你若是有种,就将我打死,我若是吭上一声,便枉活了这么多年!”
陆沉抚掌道:“不愧是刚硬的清流党领袖,到了这里,还能如此硬气,委实令人佩服。只是,本侯有些不解,本侯与祝大人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与本侯过不去?”
祝孝安冷笑道:“不是祝某人与你过不去,而是所有忠心于陛下、忠心于大齐的文武百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