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湖海狗急跳墙道:“陆侯爷,您谁的颜面不给,可颜阁老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啊!”
陆沉冷笑道:“你也配提颜阁老!颜阁老何其正直,若知你仗着他的势,胡作非为,纵容亲子,只怕也必定会亲手清理门户!我助颜阁老剪除你这等腐烂羽翼,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又岂会怪我!”
彭湖海面露绝望之色,扭头望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彭六郎,无名火起,使出吃奶的劲儿,一个巴掌扇了上去,怒喝道:“逆子!为父让你给害死了!”
彭六郎牙都被打掉了两颗,终于明白这次是踢上铁板了,虽然不知道督监院院长是个什么角色,可见彭湖海都给陆沉跪下了,他就算再蠢,又岂能猜不出陆沉之厉害?
他尽管混账,可还是有几分孝心的,急忙跪到陆沉脚下,大哭道:“陆侯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爹吧!”
陆沉一脚将彭六郎踹飞出去,哼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父子俩如此嚣张跋扈,倘若不除,长宁府,只怕永无宁日!今日本侯便替天行道,还长宁府朗朗乾坤,让此地真正长宁,不再受你父子俩二人的压迫!”
彭六郎心如死灰。
彭湖海也是一脸绝望之色。
陆沉的杀伐果断,他虽从未亲眼见过,但听总是听过的。
抬出颜阁老,这位陆侯爷都不卖情面,彭湖海也是无计可施,也只能是认命,只希望陆沉能高抬贵手,只夺他乌纱帽了事,千万别给带回京都的督监院大牢去。
督监院大牢,阎王进去都得脱一层皮,那可真不是人去的地方,彭湖海想想便觉毛骨悚然。
“将这两个家伙带到府衙去,今天我要开堂问审,历数这父子俩所犯下的罪名,然后定罪!”
陆沉漠然道。
彭湖海闻言一愣道:“陆侯爷,您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陆沉听得一笑,你这老小子命都不快是自己的了,还有闲心谈什么规矩?
“本侯的规矩,就是规矩!”陆沉冷冷丢下一句,“带走!”
那几个鹰卫二话不说,便将彭湖海父子俩五花大绑,押往府衙。
而那些官差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没一人胆敢阻拦,麻利地让开道路。
府尹大人竟然被绑了,还有那个仗势欺人坏事做尽的彭六郎也耷拉了脑袋,长宁府百姓闻讯无不涌上长街观看。
彭家在长宁府可谓臭名昭著,百姓们无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原本以为官官相护,彭湖海在长宁府一日,长宁府便永无宁日,可没想到,彭家父子俩竟是被押着游上了街!
敢押府尹大人游街的,那必定是上面下来的大人物,百姓们虽然见识不多,可这点却还是猜得出来的。
臭鸡蛋、菜叶子像是下雨一般砸在彭湖海父子俩的身上,彭湖海父子俩被砸得蔫头耷脑,这两个家伙罪有应得,却是苦了一旁的几名鹰卫,平白遭受殃及,也是被砸得够呛。
“青天呐!”
突然,有百姓大哭跪倒。
紧跟着,沿街看热闹的百姓,相继跟着跪了下去,望着后方身着锦衣的陆沉高呼“青天”。
陆沉大声道:“长宁府府尹坏事做绝,朝廷得知,特命本侯下来将其正法!父老乡亲们,且都起来,随本侯到府衙去,将这位府尹大人,还有他这混账儿子定罪!”
百姓们纷纷起身,这个热闹怎能错过,跟在押送的队伍后面,一齐前往府衙。
待到了府衙,跟随而来的百姓已然不可计数,如长龙般甩出老远去。
府衙之人见府尹大人居然被绑了,无不震惊已极,诸官僚领着衙役一股脑冲了出来,大喝道:“尔等何人!竟……竟敢绑府尹大人!”
督监院行事素来蛮横惯了,尽管在陆沉的约束下,如今已大有改观,可陆沉这位院长就在一旁,鹰卫们岂能容一只苍蝇嗡嗡乱叫?
一个鹰卫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