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八千兵马,便接连攻破七国,打得七国心服口服,俯首称臣,齐军高歌凯旋,响彻凌霄。
行进的路上,岳泽开怀大笑道:“公子身体里流淌着老侯爷的血脉,果然是天生的将才,运兵果决,颇有老侯爷当年的风范,而运筹帷幄,善出奇兵,恐怕便是老侯爷,也比不上公子啊。”
如果说先前岳泽等定远侯府旧部对陆沉的改观,还只是停留在听说陆沉的诸般惊人事迹,那么经过这场攻破七国之战,切眼见识到了陆沉的厉害,岳泽等一干定远侯旧部,已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此次攻破七国,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固然是因七国国力弱小,根本无法与身经百战的齐军相抗衡,可若非有陆沉运筹帷幄,屡屡施以奇兵,让七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恐怕也决计不会如此轻松。
岳泽等一干定远侯府旧部,不由心生希望——
那绣着利剑图案的定远军大纛,是否能有朝一日,重新飘扬在天地间呢?
定远军,因陆家受封的世袭爵位而得名。
在过去的一百年来,可以说一直都是大齐最强悍的军队之一。
可自老侯爷陆渊死于对突厥之战,定远军群龙无首,渐渐没落下去。
而随着定远侯府被抄,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定远侯”这个爵号,定远军终于分崩离析,被朝廷削去了幡号,这些追随陆家浴血奋战忠心耿耿的将士,也都各散东西。
原以为定远军将从此泯然于世间,再也没有重现的可能,可看到陆沉,岳泽等一干定远侯府旧部,不由看到了希望。
虽然陆沉如今在朝职位乃是督监院院长,可他这一身的本事,若是仅用来行监察、谍探之事,委实屈才。
率区区八千兵马,便攻破七国,打得七国服服帖帖,连国王都给他们换了,这是何等卓越的军事才能?皇帝陛下又怎会视而不见?
尤其眼下,战事不断,正需要这等厉害的将才,所以定远军的幡号重新飘扬在烈日之下,绝非没有可能!
岳泽等将领越想越是激动,季铮说道:“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等若能一直追随将军,定能横扫天下,完成统一大业!”
陆沉摇头笑道:“我不过是被临时赶鸭子上架,带兵打仗,实在非我所长。”
狄风道:“少侯爷就莫要谦虚了,依末将看,少侯爷不若干脆将督监院院长这差事给辞了,以后就专心领着咱们行兵打仗,不出十年,咱们保准能灭了诸国,一统天下!”
陆沉笑而不语。
武夫之见呐。
什么都能辞,可唯独这督监院院长之位,却是绝对不能撒手。
打仗打得再厉害有什么用?
混到最后,顶多也就封个一品武侯;或是祖坟冒青烟,封个超品国公。
可要知道,即便是一品武侯,乃至于超品国公,也得处于督监院的监视之下。
督监院才是大齐权利的巅峰,掌握着百官的生杀大权,从某种意义来说,就算是内阁同督监院相比,也都差点意思。
陆沉不抗拒带兵打仗,但打仗可以,这督监院院长之位,却是仍得牢牢握在手心里。
这是安身立命之本!
岳泽这时担忧道:“也不知我朝是否已经夺回割让给梁楚的两洲之地,梁楚又作何反应。”
陆沉道:“梁楚可不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若我大齐当真收回了割让的土地,这两大强国又怎会忍气吞声,善罢甘休,势必会对咱们宣战。”
岳泽说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依老夫之见,咱们还是莫要着急回京,还是先去前线看看,没准能帮上什么忙。”
陆沉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季铮等人亦无异议,对他们来说,打仗是他们建功立业的阶梯,他们别说畏惧,兴奋还来不及呢。
在陆沉的命令下,大军随即扭头,奔往已经归属于大齐的东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