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停了下来,微笑道:“此掌法名曰劈空掌,是这豫衡城中老陀寺的方丈所传授。”
李惊蛰讶然道:“这晋国国都中竟还藏有武林高手?”
陆沉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陀寺主持法奘大师武功高深莫测,我亲眼见他一展身手,将前去踢馆的南梁一品堂三位高手打得大败亏输。”
李惊蛰搓了搓手,嘿嘿说道:“大哥您这掌法是咋学来的?”
陆沉负手说道:“那法奘大师说我与佛有缘,故便将这套劈空掌法传了我。”
李惊蛰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陆沉肯定道。
李惊蛰更兴奋了。
陆沉瞥他一眼,瞧他一脸猴急,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赵大个子传你的那套修罗狱火刀,还不够你练的?”
被看穿心思,李惊蛰羞涩的挠挠头,嘿嘿说道:“技多不压身么,俺早就想学套拳脚功夫了,可惜也不知再见赵大个子得猴年马月,不过眼下正好,俺也觉得与那劳什子佛祖甚是有缘,如果能得寺庙里的大和尚传授几招,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着着急忙慌,扭头便走,“陆大哥,俺先去了,回来再与你聊。”
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陆沉失笑,只怕这小子碰一鼻子灰回来,赶忙提醒道:“缘分固然紧要,可也得带足了银子!”
可惜李惊蛰已经听不到了。
陆沉摇了摇头,扭身回返屋中。
傍晚时分,李惊蛰回来了,与预想中的别无二致,确是碰了一鼻子灰,莫说从老陀寺学到什么高深绝技,甚至连法奘老和尚的面都没见到。
小李子无精打采,显然颇受打击,最后还是陆沉看不过,答应将劈空掌教给他,这小子才精神抖擞起来。
可惜劈空掌唯有内力深厚者方能发挥其最大威力,李惊蛰虽然资质惊人,但却不具内功,即便很快便将劈空九掌练得有模有样,可到底是只具其形,而不具其神。
不过这也足够小李子欢喜的了。
左右齐国国内传来消息还得些时日,陆沉闲来无事,便就整日闷在使馆中修炼劈空掌法。
眼下晋国动荡,豫衡城中人心惶惶,那些风流才子已然没有了吟诗作对的雅兴,不然陆沉这位当世诗仙身在豫衡,只怕断然不会如此清闲。
一晃又是二十多日过去,使馆还算清净,可东晋的局势在这段时间内却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侯阀宣布保持中立,不介入朝廷与陈阀之争,使得原本就实力积弱的朝廷,对陈阀愈发没有丝毫胜算。
唯有沈阀坚定的站在宇文皇室那一边,至于其他小门小阀,都是墙头草,随风倒,在没有明确利益之前,都在坐山观虎斗,不敢轻易表态,无非是想要浑水摸鱼。
没有世家门阀相助,陈阀在十二日终于对朝廷发起反击,迅速便将东晋三大粮仓的周口占领,同时派骑兵奇袭豫衡,不过老谋深算的甘衡早有所料,事先便在哀劳山布下伏兵,将陈阀奇袭京都的三千骑兵杀得丢盔弃甲,近乎全军覆没。
可惜局部的胜利,并不能左右胜利天秤的倾斜,陈阀兵强马壮,损失三千骑兵,实在算不了什么,陈幸之计谋没有得逞,旋即勃然大怒,亲自率军队准备南下,兵锋直指豫衡。
陈阀大军浩浩荡荡,再加上公孙阀、宋阀等诸阀兵马,号称有联军六十万,虽然这个人数明显充满水分,可相较于兵微将寡的朝廷,亦有压倒性的优势。
联军没用三日,便渡过黄泽江,取康舫、萍雍。
又过三日,已夺得整片邺洲之地。
朝廷军队节节败退,困守樊城。
樊城是南下豫衡最直接的一条路线,也是最大的阻碍。
按照甘衡对朝廷军队下达的指令,意思就是在这樊城与陈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