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就是那只弱小的蝼蚁。
“你这小变态狡猾的紧,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会因为区区两件身外之物,还有极有可能难以兑现的承诺,便将身家性命全都押在王爷的身上。”
花青虞鲜红如血的指甲轻轻划过陆沉的面庞。
陆沉稳如泰山,哼笑道:“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我也不怕你给衡王通风报信,想要彻底赢得我的忠心,岂会如此容易,我只是不愿得罪衡王罢了,同样,也是将宝押在衡王那里一份,毕竟人在朝堂,怎么也得两手准备,以防没有后路可退。”
花青虞讶然道:“小变态,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纯粹的官僚,当初在荒原上,我还以为你只是一腔热血的愣头青呢。”
“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陆沉蔑然一笑,看着花青虞目光慢慢变冷,说道:“不要试图了解我,也不要再去挑战我的底线,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摒弃往日仇怨,不与你计较,可你若是再不懂规矩,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花青虞俯首贴在陆沉的胸口上,呢喃道:“奴家终于能和你长相厮守,又怎会再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以往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胸怀宽广,可要不计前嫌才是。奴家自幼漂泊,早就累啦,以后能够陪伴在你这等男儿身边,委实是莫大的福分,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这犹如呓语一般,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如果陆沉不是深知花青虞的本性,可能真就被骗过了,只作不屑一顾,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演戏也是需要尺度的,如果用力过猛,痕迹明显,也会惹人生疑。
陆沉自衬如果此刻就说些什么原谅她的话,未免也太假了,唯有继续保持对她的提防敌视,才能让她不会起疑。
被花青虞半个身子贴着,陆沉面色淡然,犹如老僧入定,闭目养神。
等到了督监院,下了马车,陆沉嫌弃的看了花青虞一眼,随即转而吩咐迎上来的黄安道:“先给她找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