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危险?走在大街上,就没有可能被突然掉下来的东西砸死?危险从来都只是几率问题,如果事事都要瞻前顾后,贪生怕死,那就都不用办了,本官就不信,衡王他敢让花青虞露面。”陆沉断然道:“不必再说了,命兄弟们守好外围,本官不出来,决计不能轻举妄动。”
见陆沉执意,顾岫泽自知无法阻拦,只能说道:“那也得多带几个人,以备不测。”
陆沉扭头看向杨浊,说道:“可有胆量陪本官去这一遭?”
杨浊一震,忙道:“院长都敢单刀赴会,属下这条贱命,又有何不敢。”
“好!”
带着杨浊,陆沉不久后便到了衡王行邸。
杨浊上前叩响门环。
开门的是个中年人,皱眉道:“此乃衡王在京之行邸,你二人是谁,来此有何事?”
陆沉负手而立,默不作声。
杨浊见状,拱手说道:“我家大人得知衡王爷入京,特来拜会,还请代为通禀。”
那中年人面无颜色道:“你家大人,几品官儿啊?从早上到现在,来拜会王爷的官员数不胜数,王爷不厌其烦,特意吩咐过,但凡三品大员以下,一律不见。”说着作势就要关上大门,竟是看陆沉年轻,自动认作他是芝麻小官儿了。
杨浊眼疾手快,伸手挡住大门。
那中年人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然道:“你们两个,难道还敢在王爷行邸前造次不成!”
陆沉佯装恼怒,冲杨浊喝道:“放肆。”
杨浊收手而回。
陆沉随后呵呵一笑,对那中年人道:“本官忝为督监院院长,前些日子得吏部授印同文书,从副职转正,刚好够三品的门槛,怎的也不能将本官拒之门外吧?”
听陆沉自称督监院院长,那中年人明显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待他话音一落,中年人拱手道:“原来是陆院长,是在下眼拙了,请陆院长稍候,在下这就去禀报王爷。”
中年人返身入府。
陆沉哼笑一声,说道:“没想到,我的名声已经大到如此地步,衡王刚刚入京,其身边之人,便知我名号。”
听他意有所指,杨浊不由一凛。
半刻后,中年人回返,拱手道:“先前有怠慢之处,还望陆院长海涵,王爷请院长进去。”
“无妨,是我没有第一时亮明身份,衡王爷乃大齐未来的储君,将来的皇帝,陆某慕名而来,还指望王爷能够提携一二。”
陆沉鬼话连篇,中年人也不知信还是没信,不过听陆沉说衡王乃大齐未来的储君、将来的皇帝时,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寒光乍射!
“听说陆院长甚得皇帝宠信,乃如今朝堂上的头号新贵,我家王爷久居衡州,如今来京,若有麻烦事,还得陆院长多加帮忙才是。”
中年人走在前面,即使面色阴沉的可怕,但陆沉却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不过其语气淡漠,陆沉岂能听不出来,一笑道:“衡王爷位高权重,谁敢找王爷的麻烦,不过若当真有不开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王爷不悦,先生只管言语,督监院别的本事没有,收拾有眼无珠之辈还是颇为得心应手的。”
中年人嘿然道:“那在下就代王爷,先谢过陆院长了。”
陆沉道:“何需言谢,王爷愿意接见陆某,陆某着实感激不已,能为衡王爷尽番心力,亦是三生有幸。”
说话间,已随中年人走入一座花园。
眼下寒冬时节,群芳争奇斗艳的景色已然不在,只有白雪皑皑,不过环境清幽雅致,别有一番滋味。
在一处温泉旁,只见一位身披狐毛大氅的锦衣贵人,正跪坐在柔软的席子上,舀温泉中水,烹煮热茶。
白气袅袅,氤氲缭绕,他身处其间,若隐若现,竟似仙人一般。
在锦衣贵人对面,坐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身着布衣,可陆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