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偏偏口吻还完全是以陆沉的长辈自居。
若是个脑袋不活泛的,兴许还得心生感动,可陆沉何许人也,岂能听不出柳稼轩话中之意?
他不会袖手旁观,是因为柳家与陆家世代交好,看的是陆家的面子,而不是自己还是他的女婿。
不过如此也好,也懒得多费唇舌,此番前来,就是和柳家一刀两断,也免得当断不断,日后会有琐碎之事发生。
只是柳稼轩不直言,陆沉也不想就这般轻易开口。
女婿家道中落,便要与其划清界限,这种事情不管传到谁的耳朵里,都得道一声无耻。
柳稼轩不着急说,明显是既想当**,又想立牌坊,等着陆沉先提出来,或是先探明陆沉的态度。
该着急的人都不着急,陆沉自衬自己也没什么可急的,拿起下人刚刚奉上来的茶盏,慢悠悠的品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不由赞道:“好茶,几个月未曾喝过这等好茶了。”
柳稼轩沉的住气,张氏妇道人家,就没有那么好耐心了,见陆沉还品上茶叶好坏了,忍不住道:“陆沉……你和月莹……”
陆沉诧异道:“月莹?月莹不是回来了吗?难道当日他离开京都,竟一直未回晏阳不成?”
抛弃被罢爵的夫君回了娘家,这事儿委实太不光彩,传出去只怕得被人戳碎脊梁骨。
虽然柳稼轩将这件事隐瞒的极好,没有流露出一丝风声出去,但陆沉这位女婿登门,且将此事毫不掩饰的说出来,柳稼轩也是个要脸面的人,闻言只觉老脸火辣辣的疼。
张氏亦是尴尬之极,干笑道:“月莹回来了,你莫要担心。”
父母被陆沉压的喘不过气来,柳青尘虽然饱读圣贤书,但却从不是知书达理之人,怒喝道:“陆沉,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
柳稼轩面色一变,扭头斥道:“闭嘴!”
柳青尘怒哼一声,看向陆沉的目光更有敌意了。
陆沉缓缓将茶盏放回到桌面上,慢条斯理道:“柳大哥这话说的就让人听不懂了,令妹毕竟还是我明媒正娶的二娘子,我这位夫君担心她没回老家,故而诧异了些,怎的听在你的耳朵里,竟成了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