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哥哥,此行冀州可有收获?”
太子捏起面前的酒杯,罕见的一饮而尽,声音低沉,“收获还是有的。”
凌笙将他酒杯斟满,“哦?”
太子捏着酒杯垂下头,连杯中的酒被他弄洒都没察觉,“冀州水患原本父皇派我去赈灾是对我寄予厚望,可我连最基本的将难民的肚子填饱都没做到,若非五妹妹从中协助,我可能会令父皇失望也说不定。”
太子此时给人的感觉很消沉,不像是充满希望的样子。
凌笙指尖紧了紧,“太子哥哥不必如此,我也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
月色很冷,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投递下来,又斜斜刺入凉亭,将太子面前的酒杯徐徐照亮。
只不过那亮是微微亮,另一半还隐没在阴影中。
半明半亮,犹如太子此刻被夜风渲染的心情。
太子,“五妹妹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将父皇交代的事情办好,我其实……早有预料。”
凌笙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两人就着清冷的月色喝了好几杯酒。
不多时,东宫的大宫女找了过来。
太子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
凌笙放下酒杯,瞧着不远处的大宫女眼眸一侧看到太子在这里后焦急的跑了过来,一边道,“太子哥哥有没有想过……放下?”
“太子殿下。”大宫女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着凉了怎么办?”
“放下?”太子似乎不解其意,懵憧了好一会才慢慢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怎么放?如何放?”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母后今天就不会欲言又止,他也不会如此……辛苦的活着。
很快,大宫女走到两人近前,“奴婢参见公主,参见太子殿下。”
凌笙,“太子哥哥……”
大宫女上前去扶住太子,“殿下,您怎样,还好吗,要不要请御医?”
太子含糊摇摇头。
凌笙唇瓣蠕动了下,“很晚了,扶太子哥哥回去休息吧。”
东宫大宫女瞧着太子被酒意熏红的脸庞,微顿了瞬,“是,公主。”
太子走后,凌笙在月下饮了两杯酒,也在碧儿的催促下回去了。
翌日。
宿醉之后的脑袋有些疼,凌笙捂着额头被服侍着起身。
“嘶,下次再也不大晚上的吹着冷风喝酒了。”
现在才是二月,虽然已经进入春天,白天的气温有些高,晚上夜风却还是凉寒的厉害。
碧儿瘪着小嘴为她穿衣洗漱,“公主还说呢,奴婢都说了和太子殿下叙旧不急,您却非要等在太子殿下回去的路上。”
穿戴洗漱好,两人来到膳厅。
膳厅,早有宫人将早膳准备好,凌笙边走边道,“我这也是为了早点见到太子哥哥吗。”
碧儿还要再说些什么。
凌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好啦碧儿姐姐,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碧儿一边忙着布菜布饭,一边叹气,瞧着这样的公主,心底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吃过饭,两人出来晒太阳。
炸药的制作,随着一开始的兴趣盎然,到现在半点忙也帮不上,凌笙已经很久没去制作间那边了。
她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声音被温暖的阳光包裹,“怎样,林大哥那边的研究有进展了吗?”
碧儿摇摇头,“没有,公主。”
宫人端上三皇子最近送进宫的菊花茶,碧儿抬手给她倒了杯。
又让人将四皇子前些天拿过来的松子拿上来一些,一颗一颗的剥给她吃。
凌笙像是小松鼠一样,咯吱咯吱吃着坚果,喝着温热的菊花茶,躺在躺椅上,眉宇间却愁眉不展,“还没有进展啊。”
她都已经等的有些心急了。
不一会,碧儿就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