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摸着下巴,“既然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秘密,那何不主动出击,引他暴露?”
“如何说?”
“我们可以……”袁卿说出她的想法。
梁莜听了眼神大亮,她怎么没想到呢,马上要着手安排,袁卿却是摇头,“梁莜,你的那些人看着就不像货商,身上没一点匪气,不成的。”
就好比方锦,那是一身正气,就算是跟在梁莜身边伺候,看着也像是哪家的公子,怎么可能常年在外行走。
袁卿:“我觉得可以让周序帮忙,他的人倒是常年在外跑。”
梁莜点头,“不过我可请不动他。”
周序可是她叔叔出面都要考虑事情是否合他心意,否则,免谈。
刚跟周序吵完架的袁卿,“……我去试试。”
门口。
袁卿犹豫的有五分钟了,这门始终没有敲下去。
她在回想自己那会儿对他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周序一心想周寅成才,可她倒好,一生气还说出了周序会两头空,不就是在说周寅将来会文不成武不就,呸呸,这是一个长辈能说出来的话?
周序会不会伤心得哭啊?
袁卿想象了一下周序哭的样子,猛男落泪有点难以想象哦,但周序那张脸哭起来应该很有美感叭,加上他现在重伤……破碎感也会有一些,天呐,光是这样一想,袁卿就觉得自己今晚会做梦,流口水的那种。
屋内周序早就发现袁卿站在外面,却迟迟不肯进来,他在想媳妇是不是还在生气,可他什么都能依她,独独周寅的学习上不行。
“吱呀~”
袁卿推开了门,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那个,我来跟你说个事。”
开口也尴尬。
“你说。”
袁卿就把刚刚大厅里的消息都跟周序说了一遍。
周序听了狠狠蹙眉,“周春柱来过家里?还是半夜?”
“嗯呢。”
周序紧紧盯着袁卿,见她确实好好的在他身边,这才有心思生气,他尽量不面露凶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便宜他了。”
幸亏他死的早,否则落到他手上,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序又开始琢磨,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不在家,她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袁卿没摸准他的心思,听到这句对不起她还奇怪,“你跟我道歉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
就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一样,我们只有好好做人,哪有时时刻刻防着坏人的道理?
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随时防着,谁能正常生活?那得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周序一噎,怎么又跟他划开界线,在周序心里,袁卿是他的妻子,她遇上事情该是依赖他的,可他的感觉是袁卿时时都在跟他撇清关系,如果周序会用现代一个词,就知道用独立来形容袁卿了。
袁卿反而觉得周序莫名,怎么又不说话了,这人总是这样,跟他聊天总能聊死,得,还是她来接着说,“所以梁莜想借用你的人冒充南北货商,你可以帮这个忙吗?”
听听,又是这种客气疏离的语气,她昨天跟那个梁小姐说话都比跟他热切。
“可以。”
咋这句可以应的不是那么情愿呢?
袁卿想到,哈,这男人不会还在因土豆的事跟她生气吧?
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嘴嘟的都快赶上土豆生气的时候了,不要说还挺萌的,袁卿忍不住噗嗤笑了。
“噗哈哈哈!”
周序:?
袁卿擦掉眼角的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