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亭接过认罪书一看,上面是张多的姓名和手印,他往旁边一看,张多正躺在自己的牢房里,一动不动。
蓝文亭大惊:“他死了?”
走过去查看张多情况,急忙叫狱卒,“快把门打开,哎呀萧之祁啊萧之祁,你要害死我吗?”
只是张多眼睛睁着,时不时还眨一眨,没死,但见人进去了,也没有反应,任凭狱卒检查他全身上下。
“回大人,他身上并无可见的伤口。”狱卒说道。
“真没用刑啊。”萧之祁笑着过去拍了拍蓝文亭的肩膀,“蓝大人,您怎么性格如此毛躁了?走吧,先去沈府拘人,正好齐王妃也在呢,直接把她们母女带回来就是。”
“……”
蓝文亭又看了张多一眼。
只见张多默默地蜷缩起了身子,翻个身背对萧之祁,似乎再也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蓝文亭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萧之祁是不会说,蓝文亭也无从得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往沈府。
沈府门房见到蓝县令亲自到来,还以为他是来找老爷,堆满笑脸说这就去通报,请他们先进客厅等候。
沈岚山吃完早饭后刚要出门,正好碰上了下人领蓝文亭进门。
“蓝县令,这是……”沈岚山茫然地问道。
蓝文亭直接拿出了认罪书:“歹人张多意图杀害你府上丫鬟青黛,供出此事是由秋夫人指使。另,青黛供出,秋夫人与如今的齐王妃母女合谋,买凶杀害五小姐沈别枝,本官特来将涉案人等缉拿归案,望沈老爷理解。”
沈岚山都听懵了。
“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让我理解什么东西?我理解不了!”
他态度自是强硬,尤其看到萧之祁在蓝文亭身后,更是勃然大怒:“蓝县令,我敬你是一县之长,今日莫名其妙就来我府里抓人,是否有些出格?更何况,十三王爷还在府中,惊扰了他,是你蓝文亭担得起这个责任还是我沈府能担得起的?”
他们的僵持也吸引来了在花园散步的上官烨赫。
见蓝文亭亲自找上门抓人,上官烨赫倒很平静地说:“是么?蓝大人,那我们今日开堂,便将此案了断清楚。”
听闻事情败露,秋夫人眉头紧皱,但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被带回了衙门。
此时,公堂之上,蓝文亭正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之上,上官烨赫只坐在旁边。
青黛、张多作为证人,与秋夫人当堂对质。
张多说是秋夫人指使他杀害青黛的,至于杀了她的原因,则是为了灭口。
而青黛供出她与沈玉容一起买凶杀人的事实,沈别枝也说,她在青黛所说的家中遭遇了埋伏,是萧之祁救了她。
况且,物证也在,青黛所说的院子里剑痕无数,着实是经历了一场激烈对战。
如此证据在前,秋夫人仍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蓝大人,这完全是他们陷害我,我秋连月对天发誓,若真的做了这些,天打雷劈!”
“……”
蓝文亭道:“秋连月,此等毒誓无法自证清白,本官只看证据。”
这时,一队衙役回来禀告,“大人,我们在张多家里发现了一个钱袋……按理说他做小买卖为生,不应买这么精致的、通常是女子所用的钱袋。”
蓝文亭开口,“呈上来。”
一只红底儿、绣着各色花朵的钱袋上有些脏了,似乎没洗过。摸着布料,蓝文亭了然,望着堂下站着的沈岚山说:“沈老爷,若我没看错的话,这是金陵云锦,恰巧内人是金陵人士,因此认得。而这在本地是极为难见的,也就只有沈府才能拥有吧。沈家两位公子中,似乎某一位公子正在金陵?”
沈岚山神色一暗,仍回答他问题:“我二儿子羽达是在金陵,但这与他有何关系?”
萧之祁冷冷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