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少年，萧之祁默默叹了口气。
“凤鸾。”他招了招手，“过来，离近点。”
凤鸾犹豫了片刻，离得更近了些。
萧之祁抬起脚踢他屁股，但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吼道：“你想死是不是？你们一个两个坑死我算了！要死一起死，啊！”
哪怕被这么踢，凤鸾都不躲，只是一脸愧疚地看着他。
踢这么个木头没什么意思，萧之祁放开他，瞥了一眼，“你胳膊没事吧。”
那一脚真的用了半成功力，不知道凤鸾那时有没有调动内力护体。
摇了摇头，凤鸾又吐出两个字，“没有。”
“……”萧之祁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凤鸾主动跪下，头一低，“属下做错事，自当受罚。”
“算了。”萧之祁摆了摆手，但目光中却充满寒意，“是谁买凶杀人？”
凤鸾毫不犹豫地说：“齐王妃。”
“她还有这门路。”还真是有点意外，但却合情合理，萧之祁冷笑了一声，“找死。”
“府君，您要她怎么死？”凤鸾抬眸，平静地询问，不听内容，仿佛只是问萧之祁“今晚吃什么”一样。
“慢慢来。”萧之祁一想到沈别枝又感叹，“夫人心软，定是看不得她受折磨，但我不同，毕竟……我是个恶棍啊。”
“……齐王妃也并未说要她的命，只是让属下把她制伏后送上马车。”凤鸾紧跟着解释，“属下实在不知那是夫人，否则死的就是齐王妃她自己了。”
“嗯……你这身份……”说到这，萧之祁不禁又苦恼起来。
花语浓的事儿好不容易过去了，这回可倒好，万一小枝发现这杀手都是他的人，他就算是当场自裁也没用了吧。
要么……
萧之祁的目光在凤鸾身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凤鸾喉咙吞咽口水，后背冒凉风，“……府君，属下对府君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行了，知道。”
好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若有二心，也不可能如此费心栽培。
至于小枝那边，则是能多拖一天是一天了。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萧之祁主动转移了话题。
凤鸾神情凝重，低声道：“府君，是那里有动静了。”
萧之祁也忍不住面色一变。
等萧之祁和凤鸾说完话再回去，也没过多久。
他心思深，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心底里的事从不显露在脸上。
因此见到沈别枝时就如同往常一样。
一边带着标志性的笑容，一边过去哄夫人。
“枝枝，你还好吗？我回来了。”
沈别枝也是没什么精神，但面对萧之祁时，也是尽量摆出了好脸色。
“嗯，没事，师父一直在陪我。”
一旁的羽清寒颇为懊恼地说：“徒弟，你现在虽然功夫有长进，但明显没涉足江湖，也没经验。若有了经验，见杀手特征就应当知晓他是什么人，现在可好，没有线索，你在明敌在暗，如何自保？”
“我说了嘛，他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单眼皮，长得很好看。使剑，剑法令人眼花缭乱，眼神坚毅……”沈别枝越说越小声，最后无奈捂住了脸，“好吧，我确实认不出。”
“行了，甭管杀手是谁，反正都打不过我。”萧之祁不想再让羽清寒追查下去。
“既然连你都打不过，那估计也没什么名号。”羽清寒干脆也放下了心，“这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对了小枝，明天还去药铺练功？”
“嗯嗯。”现在和萧之祁矛盾也解开了，那白天时去药铺也没什么，况且城西药铺那有优势，方便练功还隐秘。
与少年杀手缠斗中落败，这更让沈别枝坚定了好好练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