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话刚出口,朱贞顿觉不可思议,眼睛死死的盯着丁香的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想从丁香眼中一下子挖掘出事情的真相来。
“朱贞,你怎么了?”丁香转了转眼球,对朱贞此刻显露出来的惊呆的神色有些害怕。
“朱贞,你可记得了?”丁香继续说道。
此时的朱贞已经陷入沉思中去。她记得的丁寡妇曾说的陈子期八年前跳下寒潭,至今生死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子期那个可怜的孩子。那伍士德曾说过的,你朱贞早在八年前就可以死了,跟那陈子期一起,在那寒潭里淹死冻死。
曾经的一幕幕都映上心头。
而如今,丁香,这个幼时的玩伴却在此刻告诉自己,陈子期,还好好的活着,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朱贞,你可要万万记住了,我就先走了。”丁香躲开了朱贞的眼神,一个人静悄悄的推门出去。“这个朱贞。”
朱贞又愣在那里半晌,麻溜哒哒哒的剁菜声把朱贞惊醒了,平静了许多,漫不经心的走到灶台跟前。像丢了魂一样。
“朱贞掌厨,今日收获不小嘛。”麻溜在一旁说道。朱贞却没有回答他,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去听麻溜的话,满脑子都是陈子期,活着的陈子期。
曹鄂曾是郭家的马夫,对马很是了解,一早照常去取了细料和干草,把马给喂了。
马厩里担了几桶水,就槽子里注满了,洗吧洗吧手,走出了这饲马处。“若不是伍公子诚意相待,哪个愿意落在此处做这饲马的马倌?”
曹鄂继续去寻那方官定,腰间的钱财已用去了大半,摸了摸,希望多少对那方官定使些蝇头小利,就能打听到朱贞的下落。
内务管事方官定处。
有人前去报了方官定,方官定着曹鄂进来相见。“曹鄂,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曹鄂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钱财,往方官定手中一送。“方管事,托您件事,我舅母的女子,名叫朱贞的,一个二十多岁,听说前些日子进了未央宫里来。舅母思女心切,身体有恙,托我进了未央宫来寻我表妹,回去见舅母一面,也不知她身在何处,希望方管事能有心费神帮我打听一下。”
“行啊,曹鄂,你回吧,我这里有信了就托人给你捎口信。”方官定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财,一个人径自走开了。
“那就先多谢方管事了。”曹鄂也默默退下了。
曹鄂离开没多久,方官定刚巧碰见了自己的手下莫大方,于是顺口问了两句,“莫大方,近日可曾听说有叫朱贞的女子进了未央宫里?”
“回方管事,只听闻刘正统刘管事处有新进女子,其他各处倒不听得。”
“哦,既是如此,莫大方,你去寻了那马倌曹鄂,就说只需寻得管事刘源,就能找到自己想找之人。”莫大方仔细的记下了,然后默默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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