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且行动蹒跚,左腿似乎受过比较严重的伤害,蔡甸无儿无女,整日一个人里屈居在门口的小房子里,过的像条狗一般,幸得有口饭吃,不至于流落街头。
唐功敲了敲蔡甸的门,蔡甸应了一声,“谁啊?这大雨的。”
“蔡老哥,是我,唐功,开了门来。”蔡甸一听唐功的声音,立马一瘸一拐的过来开门。
“唐管家,是你啊,这么大雨的,还跑过来。”
唐功从怀里掏出酒来,“今日里陪着老哥少饮,来,朱贞,把菜端出来。”蔡甸望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说,是朱家的姑娘吧?前日里听的伍老爷言语,说有个叫朱贞的要过来,进了伍家大门,每日里不许放她出去,许是得罪了这伍友了。”
“这,这就是朱贞,朱家丫头,事不细说了,都是前段的事,今日里就想跟您老哥喝个明白。”“哈哈,”蔡甸哈哈一笑。
“唐功啊唐功,你难道不晓得我知道今日是你那亡妻三年的祭日?太小看我蔡甸了,哈哈。来吧,打开酒来,喝。”
朱贞很小心的把饭菜放到一张小桌上,听得蔡甸的话,心想许是出去困难了。唐功打开酒,这酒香立马香飘四溢,充满了整个屋子。
“不错不错,也就是从唐管家这里才得喝得着这么香的酒。”
“哈哈,”唐功微微一笑。“三年了,该过去了,人要往前看,不要对过去弥留,也没有过不去的坎,不像我这般,无家无口的,无牵无挂,就那么着吧,死了,桥洞里一躺,蚂蚁蟑螂也能吃口饱饭,你说是不是?”
唐功听蔡甸这么一说,装作生气道,“蔡甸啊蔡甸,你要记得,是谁把你从那水泊里拉你出来的,你这条命是我唐功给你捡回来的,以后好好给我活着。”
蔡甸心里清楚,要不是那一夜,那场大雨,自己兴许就早就淹没在泥土里了,任虫子鼠蛇来咬。“唐管家,看我这腿,瘸了,干不得活了,每日里过得像条狗,嘿,也别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跟你啊混口饭吃。来吧,吃,来吧丫头你也吃点?”
朱贞看着蔡甸也是十分的可怜,慌忙说,“蔡师傅,谢谢您了,我吃过了。”蔡甸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抹了抹嘴,对唐功说,“唐管家,每日里都是你自己过来的,今日里领个丫头过来,是伺候我来了?说吧,心里的点意思说说。”
唐功见蔡甸确实明了,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他说了自己的心思。蔡甸一听,心里也犯了难,说,“这,这可不好办啊。”犹豫了一会,又说道,“我这命啊都是你唐功的,可以让朱丫头出去,大不了被赶出伍家不是?”
唐功听了,觉得蔡甸误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说,“我唐功向你保证,我不是过来让你放走朱丫头的,朱丫头办完了事,今夜就回,回不来拿我唐功说事。”唐功拍了拍胸脯。
“那好吧唐管家,趁着天色早,赶紧就让朱丫头去吧。”
“好嘞您,蔡甸啊蔡甸,许是我张嘴好使。”
门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天色昏暗异常,唐功心里还是犯个嘀咕,怕这姑娘出了岔子。但是心里的牵挂却丝毫未减,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唐玉,希望她尽早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减少内心的负罪感。
朱贞怀里揣着四个馒头,显得鼓鼓囊囊的,蔡甸见状也没好意思问。而是领着朱贞出了屋子,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来,把门打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她一句,外面下雨路滑,脚下一定要小心着点,此去清潭庵大约五六里路,把手里的伞拿紧了,办完了了事赶紧回来。
朱贞望了望蔡甸,点了点头,撑开了伞,快步消失在蔡甸的眼帘里。
这偌大的未央城,在这未央山里像一个弹丸之地,城里几百户人家,在这雨中的深夜,显得寂静而又平和。
陈午端坐在房中,尧娘开着门,时不时走出房门往外望,心里焦急万分。燃油灯被风一吹,时明时暗,陈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