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脑袋。
苏七七一看，还以为是慕霆枭扳着块儿臭脸吓到了小鬼，小嘴一撅，像是小大人一样：“小哥哥，你能不能笑一笑，整天扳着块儿冰块儿脸，冻得人要感冒了，知道不？”
“你可以闭上眼睛不看！”慕霆枭回了一句。
小家伙彻底没话了，气呼呼地掏出了一张阴阳符，啪地拍到了慕霆枭身上：“说话要看着人说，这样才有礼貌！”
慕霆枭浓眉微蹙，这臭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的。
他懒得和她计较。
阴阳符刚贴上，慕霆枭就看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面黄肌瘦，穿着脏污碎花公主裙，满脸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女孩子。
他眉头一皱，这孩子死之前是经历了什么？
看着小鬼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慕霆枭放缓了语速：“说吧，你想要什么？”
慕霆枭的语气温和了不少，小鬼才没那么害怕的，缓缓地，怯怯地道：“奶奶不喜欢我，总是说我是扫把星，因为我，克得弟弟都不来妈妈肚子里了，而且……总是把妈妈给我买的好吃的，从我手里抢去给邻居弟弟吃，我每次都哭，她威胁我，不许告状，否则就把我卖了。那天奶奶第一次对我那么好，她说带我去玩儿，我很高兴，就跟着她去了，后来她把我交给一个阿姨，她让我乖乖听话，不许跑，她和阿姨说什么多少钱，痛痒喜之类的，我听不懂，后来奶奶走了，我看着奶奶越走越远，觉得她要把跑下了，我慌了，甩开了阿姨的手跑向奶奶，一辆大车撞来，把我撞得很远很远，我当时浑身都疼，流了好多血，直接睡着了，后来醒来就发现我飘在空中，看着妈妈抱着另一个我哭，我很难过，很伤心，和妈妈说话，可是妈妈不理我，我好难受，呜呜呜……”小鬼边说，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慕霆枭一听，脸色沉郁，深邃的眸底有一团隐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