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白露感觉眼皮跳个不停,整个人坐立不安的,“我得去找南兵……”
她说着正要起身,院门被人一把推开。
屋里一众人目光往外头看去,见谢淑婷和华文丽两个人扶着南兵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啊?”白露着急跑上前,见南兵脸色惨白,感觉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一旁的文丽,“文丽,我家南兵发生什么事情了?”
华文丽声音慌乱,“我、我也不太清楚……”
“白阿姨,我上山时不小心掉进了塌陷的土坑里头,苏南兵把我拉了上来,然后他就这样了,”谢淑婷语气担忧地解释说,“不晓得是伤到哪儿了。”
锦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糟了!二哥哥身上有伤啊,他不能使劲儿的。”
“有伤?”大家的目光同时看向锦宝,诧异道,“什么伤啊?”
“二哥哥手上、肚子上都缠了绷带,他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锦宝说到这儿,着急冲她爸爸说:“爸爸,你快把二哥哥扶上楼吧,看看伤口怎么样了,如果很严重的话,肯定要请医生来治疗的。”
“好……”
苏建民忙扶着南兵上楼。
苏南兵虽然想逞强说自己没事,可他一只手按在腹部,感觉肚子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这会儿连说一个字都很困难,感觉随时都会晕倒。
白露点着煤油灯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上楼,本来还想努力保持冷静的,可一眼看见儿子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以及溢满了血的绷带,眼泪再克制不住哗啦啦往下掉。
“你小子啊,”苏建民也是心疼不已,“身上这么多伤居然瞒着不说,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以前我轻轻打你一下,你都捂着头喊疼,现在怎么浑身是伤却一声不吭啦?”
“我……”苏南兵十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事儿……”
“不行,这伤口得缝针啊,我得赶紧带你去卫生院找医生。”苏建民说。
锦宝忙说:“不行,二哥哥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不管是坐骡车还是马车,路上肯定会受到颠簸,到时候二哥哥的伤势肯定会更严重的。”
“那、那怎么办啊?”
谢淑婷挤上前,“要不然我们去镇上把医生找来吧?”
“这一来一回就一个多小时了,而且卫生所的医生也不一定愿意跟我们来啊?”
苏建民话语落下,白露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两只手帮忙捂着儿子腹部的伤口,“怎么办啊?这血怎么止不住啊。”
华文丽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心里无比自责。
倘若不是自己找上苏南兵,他根本不会有事儿的,苏家人对她这么好,让她住在他们家,还像家人一样关心她,尤其是白阿姨,总是对她嘘寒问暖的格外体贴,可她干了什么?
如果知道苏南兵身上有伤,她绝对不会让他去帮忙拉淑婷……
“也、也许附近的村子里有赤脚医生,”华文丽语气透着内疚,说,“赤脚医生或许能帮忙,要不我们去找罗队长问问吧,他肯定知道的。”
“好,”苏建民说,“我去找罗队长。”
说完,他快步走出门。
苏小四和苏小武围在床边,不远处黄玉竹和江云站在一起。
“妈妈,南兵哥不会有事吧?”江云担心道,“赤脚医生懂得缝针治病吗?”
黄玉竹此刻也十分担忧苏南兵的情况,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有事啊!菩萨保佑,这么好的一家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二哥……”
看着床上面色发白的二哥,苏小四声音哽咽,“爸爸把医生找回来,你就没事了,你答应要带我上山抓野兔的,你不能食言啊。”
苏小武静静站在一旁流眼泪,时不时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
锦宝此时想到非洲有一种行军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