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友龙本来因为上级领导来视察,心里挺紧张的,这会儿气得发抖。
“胡扯!完全就是胡扯!”他激动道,“那个张昊是不小心被马撞飞,伤到了腿,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看管好马棚里的马,和苏建民一家人根本没有半点关系啊。”
“应该怪
。我,”罗中强站出来说,“负责管马的人系我,我没牵住它……”
锦宝见罗叔叔和阿强哥哥不停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忍不住说:“那是一场意外,阿强哥哥不需要负责,那些马忽然发狂,不管是谁都拉不动的。”
“系啊系啊,锦宝说得对啊!”
在场好些生产队社员们附和说:“谁能想到那些马会突然发狂嘛,当时连缰绳都扯断啦,这件事和队长、阿强都没关系呀,是意外啦。”
张主任皱眉问:“所以这件事和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当然没关系呀!这马系我们生产队养的嘛……”
“写信的人系不系有毛病啊?真系什么都往苏家人身上扯哦。”
“我看肯定系那天跑来抗议的男知青啦,他们就系嫉妒文年干的工作比较轻松,他们这些城里来的孩子,干活不怎么样,使坏倒系挺厉害的。”
这段时间辛辛苦苦干活的知青们感觉被冒犯到了,心里都涌上一股怒气。
贺文彬大声说:“我们哪有使坏?信又不是我们写的,反正我可没写过这种离谱的信。”
“也不是我写的!”叫郝峰的男知青说,“张主任,你直接公布是谁写的吧,要不然让我们这些无辜的知青平白给他一个人背锅,实在太可恶了!”
“对对,张主任你说寄信人是谁?”
张主任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立马说出寄信人的名字,而是转头朝罗友龙问:“罗队长,我想问问你,这么多知青中你为什么选了苏文年当宣传干事啊?”
“张主任,不瞒你说,我们队本来是没宣传干事这职位的,实在是这两年开会太频繁,我忙不过来,再加上看文年这孩子不仅画画好,写字也好,就想着让他帮帮忙。
我让他当宣传干事的时候,其他知青根本还没来咱们村呢。”
“他会画画?”张主任有点儿吃惊。
罗友龙急忙说:“会啊!你之前进咱们村的时候不是还夸了那副欢迎知青的画好看吗?那就是文年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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