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苏建民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这是怎么啦?”
原本正在装运机器的工人们听见女人的哭声,不约而同地围上前,“发生什么事啦?”
“呜呜呜……”其中一个妇女哭着骂道,“杀千刀的,那些该死的混蛋!”
“苏厂长,是之前那些来咱们厂闹事儿的学生干的!”
头发被剃光一半的女人说:“他们堵在工厂一公里外的路口,不让我们过去。
我们要买菜买米,想硬闯过去,结果被他们抓住,给我们安了一堆罪名,然后把我们头发剃了。”
说到这儿,她伤心地捂着脸。
“我们现在这样子,哪还有脸见人啊?呜呜呜……”
一瞬间,女人们又一次大哭起来,苏建民安慰了她们好一阵,她们才止住哭声。
“这不是你们的错,怎么是你们没脸见人呢?分明是他们没脸见人!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混账的小王八羔子,来咱们厂乱搜乱翻就算了,还抢走张主任的钱,把人推下楼,现在又堵在路口欺负妇女……”
不等苏建民说完,其他工人们都紧紧捏着拳头,“厂长,咱们不能由着他们欺负啊!”
年轻气盛的工人立刻附和说:“是啊,苏厂长,要不咱们去狠狠揍他们一顿吧,咱们厂里人多,不用全去,就去了三五十人,非把他们那群臭小子揍得鼻青脸肿不可!”
年纪稍大的工人不同意,“他们是谁啊?哪能随便乱揍的?”
“是啊,他们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哎……”
大家想起那群小子身上穿的衣服,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换作半年前,他们哪敢这么闹事儿啊?不被揍死才怪嘞,但今时不同往日……
“苏厂长,咋办啊?”负责管理食堂的妇女说,“食堂里的米就只够今天吃的了,一点菜都没有了,他们守在那路口不让我们过去,就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啊。”
苏建民怒不可遏,真想开车把那群家伙撞死。
不过想归想,他可没有胆子这么做。
“你是说,他们一直守在那儿?”苏建民问。
食堂主任点点头,“是啊,三十多个人围着呢,咱们厂早上好些个去买菜的家属同志们都被拦住了,谁要是硬闯,就会变得像咱们这样,头发被一通乱剪。”
“苏厂长,这可怎么办啊?”大家都着急了。
有人担心起来,“打又不能打,总不能和他们讲道理吧?”
“他们那些家伙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啊?肯定是上次被蚂蝗吸了血,不敢来咱们厂了,又觉得太丢脸,所以才想出这招数来报复咱们。”
小组长赵峰走到苏建民身旁,小声说:“师傅,咱们这批机器怎么办?他们不让我们厂的人过去,我们要怎么送货到富河公社去啊?这两天可是最后期限了,拖不了了。”
其他人听见他的话,也纷纷担心起来,“是啊,机器可拖不得,三百多台,得运好多趟呢,没按时送到,那赵社长要是生气了,别不把尾款结给咱们了。”
苏建民眉头紧紧拧着,想着那群学生怎么就咬着机械厂不松口了呢?
不能打不能骂,道理还讲不通,他们可真是比那些吸人血的蚂蝗还要更加难缠……
虽然不想求助锦宝,但现在他只能想出让锦宝帮忙的法子了。
锦宝随便招点蜜蜂啥的,应该就能把那伙人赶走了。
想到这儿,苏建民说了句“你们等等我”,然后快步跑回家。
家属楼,锦宝正在姚桦的家里,看着杨阿姨和她妈妈一起收拾和整理东西。
“这个要带上吗?”白露指着一个保温杯,“是老姚平时喝的杯子吧?”
“是啊,带上吧,”杨雪岚把保温杯收到行李袋里,“他也真是的,去了这么多天也不回来一趟,身上不会一直穿着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