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听得也是一脸困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他们腿上多了一堆虫子……”
为了保护锦宝,苏建民转移话题,“甭管那些了,老陈,你扶好你媳妇儿啊,这条路可陡了,小张同志头受伤啦,可受不得颠簸啊。”
“好好。”陈刚一颗心又重新扑在自己媳妇儿身上。
想到老婆早上还好端端的,现在却受伤昏迷,也不晓得醒不醒得过来,他就感觉被刀子一刀刀割在心口,又伤心又愤怒。
“媳妇儿啊,要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给你报仇,杀死那些该死的畜牲!”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啥呢?”苏建民手上转动着方向盘。
怕陈刚真做傻事儿,他又劝,“老陈你还有小雨要照顾,说什么豁出性命的话啊。”
陈诗雨哭道:“爸爸,你别丢下我……”
陈刚鼻尖发酸,忍着眼泪摸着闺女的头,“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丢下你呢?我只是太担心你妈妈,还有太生气了,那些混蛋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对你妈。”
最令人生气的是现在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他们这帮人无法无天,谁也管不了……
“乱套啦,”陈刚悲愤地说,“现在什么都乱套了,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居然骑到咱们头上来了,你说说,哪有这样的事情啊?”
“哎,忍忍吧,”苏建民说,“我想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小锦宝低垂着小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很多话想说,可却又不能说。
他们赶到南坪市卫生院,医生见张玉英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问:“这谁缝的啊?”
姚贺明忙上前一步,说:“我缝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大约三十岁,名叫张统一,带着一副发黄的塑料边眼镜。
他上下打量了姚贺明一会儿,“你缝的?你是谁呀?这缝针的技术还不错嘛。”
“我是南坪机械厂的驻厂医生。”姚贺明自我介绍说。
“这样啊,那既然已经缝好了,还送来干嘛?”
“缝合之前她伤口出血过多,我认为应该及时为她输血,控制血压……”
姚贺明话未说完,躺在担架上的张玉英突然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吓得一旁陈诗雨大哭起来,“妈妈,妈妈你怎么啦,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