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民无比赞同道:“对!男娃就该好好管!爸他是最明事理的,从来不会乱打孩子。”
“可不?苏家的孩子哪个没被爸打过?但咱们打不是乱打,是有原则有规矩地打,虽说家里穷,但老苏家养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李秀娥说这话时,她几个孙子下意识挺直腰杆,仿佛在说:没错!我就是男子汉!
“奶奶,五弟他有多调皮啊?”苏小四好奇地朝他奶奶问。
“就说去年吧,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去人家生产队的西瓜地偷瓜,要不是人家看在他年纪还小,肯定把他抓走了!你说他爷爷能不打他吗?”
老二惊叹,“偷生产队的瓜?五弟他胆子也太大了!”
“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爬到隔壁王大爷家屋顶,用泥堵住人家烟囱,差点把老王一家呛死,拿石头砸生产队养的猪,在养鱼的池塘里撒尿,哎呀,太多了,说不过来……”
不等奶奶说完,苏小四激动地朝他大哥说:“你听你听,你还说我是全家最不省心的,和五弟对比起来,我可省心多了。”
苏致远拍了拍四弟的头,“这有什么好比的?”
他随后又说:“四弟你要是在乡下长大,说不定比五弟还更调皮。”
“不可能,我才不敢偷生产队西瓜呢,我也不敢爬那么高堵人家烟囱,会被爸打死的……”
“小武他要是像小四你一样怕挨打就好咯,他天不怕地不怕,是混世魔王,我都得喊他叫祖宗。”
想起小武的性格,李秀娥心里发愁,叹气道:“我觉得呀,就是名字取得不好,当初取啥名不好啊?偏偏取个‘武力’的‘武’字,能不闹腾吗?”
“这事儿怪我……”
苏建民后悔道:“我就想着他排行第五,取了一个谐音。”
白露听得生气,反驳说:“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小武两岁多就离开了我和建民,四年时间,父母不在他身边,他没有安全感,只能调皮捣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了,他这是在保护自己。”
“啥安全感呀?”李秀娥听不懂她的话,觉得她在数落自己,不由得皱起眉头,“小武他怎么就没安全感了?家里叔叔伯伯哪个对他不好啊?”
她说这几年没人不为小武操心的。
知道他是建民的孩子,宁愿自己家孩子饿着都要分他一口!
“你晓得小武长得多高吗?比大他两岁的堂哥都高,家里的重活从来不让他干,他几个堂哥堂弟天天去山上割猪草,还要放牛砍柴挑柴,你家小武别说割草了,镰刀都没让他碰过。”
白露听出婆婆生气了,急忙说:“妈,我不是这意思……”
“别说你不是这意思,我反正看出来了,你刚才就是嫌我没教育好他,说得好像小武他待在你身边,他就能像你家老三一样斯文懂事似的。”
苏建民赶紧打圆场,“妈,瞧你说的,白露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扶着他妈妈坐到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白露天天和我说,这么多年麻烦你和爸照顾小武,她心里感激着呢,她就是最近太想念小武了,看您来了,小武却没来,所以着急……”
“是啊,妈,您还没说呢,小武为什么没和您一起来啊?”
李秀娥喝了一口水,“哼”了一声。
“你那娃娃自己不想回来,我难不成还绑他来啊?”
不悦地说完,她把水杯放回桌上,“他爷爷倒是想把他绑来,小武他抬腿用力踢了他爷爷膝盖一脚跑了,我那老头子本来腿脚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更走不了路了……”
苏建民听得火气蹭蹭蹭往上涌,“那个混蛋臭小子,连他爷爷都敢打,真是反了天了!”
“哎呀,没人管得了他!小武他说了,除非我这次接锦宝回乡下,让锦宝在没爹娘照顾的情况下在乡下住半年,否则不管谁劝都没用,他肯定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