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无比庞大的虚影,与最先到达的那道虚影一同遮掩着星空,层层叠叠,一个比一个巨大,仿佛不弱于我曾见过的轮回古尸……只是两者之间有着很明显的区别,但说不清区别是什么。
“大帝,我们都来了。”十道虚影同时开口,声音浩大,带着奇异的能量,穿破空间,超越时间,向着锁妖塔七层浩浩而来。
“等你们许久了。”彝族大帝开口,风轻云淡。
他的话语虽然风轻云淡,不带任何的烟火气息,但凡是在锁妖塔七层的生灵都能够感受到他那简单几个字之中所蕴含的恐怖,这是举锁妖塔七层天地气运的回击,强大无匹。
汇聚了族老阁十尊虚影声音能量的攻击,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烟消云散。
没有花里胡哨的攻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破了攻击,霸气侧漏。
“这些年,你们的所作所为可曾对得起我?”彝族大帝面对着天空中的十尊虚影,冷冷开口。
“为何守护者非要被克隆,为何守护者不能有妻儿?”
“如此欺人?你们还是当初为了族人生存而战至最后一滴血的族老么?”
彝族大帝话语铮铮,铿锵有力,无情地质问着族老阁的古老的存在。
“时代环境恶劣,无法诞生更多的天才。如同魇这样天分的孩子,已经五百年未见了。”处于星空中最后,也是最大的那一尊虚影开口,声音中充满无奈,“又恰逢新神话时代序幕的年代,各种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大帝陵墓亟待守护,非智慧与天分双超绝者不能守啊。”
小宗爷不知道何时落到我身边,望着天空中那十尊无比庞大的虚影,居然有些更咽,眼角红着。
“我们也心痛,可是没有办法,形势恶劣,族中儿郎所剩无多。”最庞大的虚影声音更咽。“我族镇守的通道,战事残酷,死去儿郎无数,族中已经到了十户有九户家中无男丁啊。”
随着他话语落下,星空中出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遮掩了所有的阳光。
在阴冷灰暗林木下,是一间间模板搭建的木屋,家家户户门前招魂幡摇曳,门前老妪望儿归,妇女盼郎回,幼儿等父来。
密密麻麻的村庄之后,是无数林立的墓碑,上面刻着一张张年轻俊秀的面庞,写着一个个不见经传的名字,守着一堆堆破败不堪的枯坟。
所见真如虚影族老所言,十家有九户已无儿郎。
远方田地间,年轻妇女也已经开始戎装,在田野之间操练着,舞刀弄枪,苦练生死术……她们夹杂着一群群十一二岁的男孩,那些男孩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身后是一个个十二三岁挺着大肚子的女孩,带着侄女侄儿,看着母亲,姐姐,丈夫练习杀敌本领,脸上泛着淡淡的忧郁。
带着那些妇女的教官是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老头,脸皮少了半张,手了少了一支,脚也没了,用木桩着撑着。
还剩下的那只手,也只剩一半不到,他被放在木桩上,像是一个人棍。
视野转换,到了前方彝族所镇守的现场。
一座高耸入云的城墙映入眼帘,将天地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城墙上,彝族儿郎个个身体都残缺不全,脸上带着血,手中握着长剑与刀枪,冷漠地望着从对面虚空中的时空通道不断涌出来的敌人。
那些敌人有人形的,也有其它形态的,数之不尽。
城池之下,是彝族儿郎的尸骨与敌人尸骨共存之地,几乎填了万丈城墙近一半的高度……
血液汇聚成河流,汩汩而流,流向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城墙上,除却那些年轻人,还有不少的须发皆白的老人,很多都跟村中那人棍教官一样,没了手脚,像一根人棍一样被摆在那里,震慑着来犯之敌。
敌人,密密麻麻,把天空都给遮住了。几尊强大无比的生物从中闲庭信步而来,望着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