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序列古剑散发出淡淡的辉芒,它仿佛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角。
秦昊的师父,脸色恢复了正常,万古第一帝的气息敛去,化作了我记忆中那苍老的样子,声音苍苍:“你不过是一个冒牌的人,没有过去,没有自我,成为灵约仙不过是侥幸,成为序列也不过是侥幸……你,抛开那些侥幸你又算个什么玩意?”
“侥幸,或许不是。”说话的乱古大帝,“锁妖塔中,他靠执念支撑着,拖着一具残缺的身体与灵魂,从一层闯到了五层,到而今深不可测的六层,我见证了他的坚韧,见证他的无私。”
老家伙的目光转移到了乱古大帝身上,不屑一顾,眼神略带几分凝重,他敢轻视我,却不敢轻视一个来自千万年前的大帝,这是一位靠自己支撑起一个时代的女强人,若非有她,人类可能已经绝迹于精蝎那等怪物的淫威之下。
她,对人类有着无与伦比的大功绩,就算战力已经比不上我,或者甚至不如他,他也不会去轻视。
他虽然被称为万古第一帝,前提是除去乱古大帝,彝族大帝,嵇康,周乞,蔡郁垒等这些存在万古岁月帝者,他们才是真正的帝,超然于世外,俯瞰了一个又一个纪元的更迭……而他存在的岁月方才五千年上下,对比起来,他真的什么也算不上。
“那又如何?一个复制体,没有过去,谈何未来,灵约仙又如何,序列又如何?”老家伙笑着,目光再次转移到了我身上,满是不屑,“我曾以为你是个可塑之人,以为你将会是未来最大的变数之一,为了付出了太多,但谁知为了一个轮回者,一个回溯人就失去了理智,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轻轻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身边的含,她一脸的恬淡,长发飘飘,安静而宁静。
“人,总有要守护的东西。”我笑着,看了一眼这片恢复了原样的血色纪元,一道与我一模一样的身影静静悬浮于长空之中,手中的长剑相较之前无与伦比的宁静,一个龙影也未曾升腾,仿佛就是一把如同的铁剑。
他,一身黑衣,衣袂随着腥风飘舞,黑发斑驳,几缕雪白掺杂期间,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的身旁,一个如同木头的少年,那是涵子……长生行墓改变了一切,让他化作了活死人。
死去了的露露,马哥,燕燕……不知所踪的真正的牧子,还有生死未知的小希,都是我所想守护的。
“是的……人,总有一些东西和人需要守护的。”说话的是彝族大帝,他踏着虚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要守护的是什么。
“所以,你,必须死。”我笑着,灵约仙的力量涌入身体,手中序列古剑铮铮作响,仿佛是在万古岁月前,于混沌之间开天辟地一样,汹涌着浩瀚的战意。
“你会后悔的,徒儿。”他笑着,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因为他很清楚,我已经与两滴血融合,完整了,再动用灵约仙的力量,他根本无法抵抗。
“后悔,再说吧。”我长剑一挥,整片天穹随之一颤,天空一暗,一道剑芒划破了长空,崭下了老家过的头颅。
头颅飞起很高,很高,他的身子依旧立在虚空中,一股鲜血由脖子之处喷涌而出,洒在虚空之中,触目惊心。
“老师……”一声带着几分凄凄的声音,自涵子身边响起,那是本体,他扫了一眼落下的头颅,与屹立不倒,一直喷血的尸身,杀气腾腾,“你,过分了。”
“一战,你不是我的对手。对我出手了,纵然你是本体,我也不会留手。”我内心无波无澜,看着他,淡淡开口。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哈哈哈哈……”就在本机秦昊提着长剑迈开第一步的瞬间,一声狂放的笑声响彻天地间。
循声望去,那颗下落的头颅向着喷血的尸身而去,那些喷洒的血液也陆续回归到屹立不倒的身体之中。
“我,是不死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