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们了。”那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趴在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不论别人如何劝阻都没用。
“刘叔人呢?”我外人群里没见到刘叔,疑惑地问。
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大男孩,穿着孝服,眼眶发红,看着我们三个问:“是你们三个送我爸回来的吧?”
我们三个茫然地摇了摇头,看着几分熟悉的面庞,我心中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你爸是谁?”
那男孩擦了擦眼泪,说:“你们不是和我爸一个工地么?”
“不是。我们只是半路上搭了刘叔的顺风车。”我说。
“对的,我们只认识刘叔叔,并不知道你爸是谁啊!”牧子摇头。
“我爸就叫刘叔。”那男孩颤抖着说,显然他心中难以平静“我是他的儿子刘富晨。”
看着他的表情,我猜他应该知道一点什么。
涵子看了看四周,问:“那刘叔在哪儿啊?怎么一下车就不见他人了。”
大男孩伤心地抹着眼泪,一脸的哀伤:“三天前我家里接到电话说我爸从楼上摔下来死掉了。这几天就有人把他送回来,难道你们不是送我爸回来的么?”
我们三个彻底蒙了。我想一定是弄错了,刘叔昨晚还和我们把酒言欢,怎么可能三天前就死了呢。这纯属扯淡,一定是弄错了。
四周很多村里人把我们围在中间问这问那,让我们拿赔偿金什么的。我们三个什么也不说,只能一味地摇头。摇得脖子都有点疼了,但那群人还是咄咄逼人。
我们三个百口莫辩。最后还是刘富晨为我们解围:“你们都别说了,钱的事我来和他们说,你们帮我劝劝我妈。”
质朴的农村人点了点头,纷纷去安慰刘富晨的老妈。只有少数几个好事者不肯离去。
“我们可以看看刘叔么?”我们三个绝不相信地上那具尸体是刘叔,他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是三天前就死了呢。
刘富晨的老妈被人拉开了,围在尸体旁边的人不多了,他带着我们走到草席旁,轻轻地掀开了白布,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但我们那些明显的特征还认得出来。
他的右边脸上有一块紫红色的胎痣,格外醒目。我们三个人在这一刻彻底无异于是被五雷轰顶,惊得汗毛倒竖。我们昨晚还和他喝酒吃肉来着,可现在他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说起来也太不可思议了,听说还是三天前死的。
看到我们的表情,刘富晨眼眶红红的,强忍着眼泪,问:“是他吧?”
我们点了点头,刘富晨叹了一口气,拉着我们离开人群走到大树后面对我们说:“这件事你们可不可以不和别人说。”
“行,但你也得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我吐了一口气,说。
他在大柳树下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说:“行,我会告诉你们的,到你们也得告诉我实情。”
我们和他并排而坐,四个年轻人迎着朝阳,将要说的却是难以置信怪事。
刘富晨说今年过年他爸爸也就是刘叔叔显得特别的反常,本该高高兴兴的日子,他却焦虑不安,不喝酒不抽烟的刘叔一反常态地狂吸海喝,脾气也十分的不好。结果二十几年对老婆爱护有加,平时都舍不得骂的刘叔却开始打人,存了很多年的积蓄也被他拿了出来,大肆挥霍……他整个人完全变了样。
然后过年不久后就各奔东西,阿姨留在家里,刘富晨去学校,刘叔打工。可不到两个月就接到了刘叔死亡的噩耗。
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个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刘叔尸体不见了。刘富晨很着急,但没失去理智,把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但在今早忽然被村里人叫了出去说是他爸回来了,确实把他吓坏了。
刘富晨又怕又伤心:“看到你门后是以为你们送回来的。可按照你们说的,显然不是。”
牧子把昨天和刘叔相遇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