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借势起身,冲着为首的白发老者拱手:“厉寨主!”
“鱼老使者,有劳!”
“厉寨主客气,我老鱼只是做我的分内事,哪里敢说‘劳’这个字?”
老鱼客气着,指向渔婆子。
“老规矩,开山之后,她会在这里祈颂三天,在此期间,还请厉寨主按照老规矩……”
“老规矩!”厉寨主忽然抓握住老鱼手腕,面色凝重的再次重复:“老规矩,老规矩!”
末位的少年好奇转头,疑惑的看着两人,微微顷身,顷近身边人:“四叔,他们在说什么呢?什么老规矩?”
男人斜睨他一眼,压低声音:“对于你我来说,站着不动,只是看,只是听,就是老规矩!!”
少年嘟嘟唇,不悦:“四叔,你怕是也不知道吧?”
“你四叔我又不是老大,这厉家以后的事情,都是你爹接手,你要是好奇老规矩是什么,就去问你爹!”
“我爹?”
少年翘着脑袋,瞄了眼自己的爹,撇嘴,摇头。
“那还是算了吧,他和爷爷一样,都是守口如瓶,打死都不说的人,问了也是白问!”
“那你还这么多的废话?”
“……我这不是期望能从你嘴里知道点什么吗?”
“你四叔我就知道吃饭喝酒睡女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关于厉家的事情,也不用再问我了!”
少年斜睨了眼男人,撇嘴,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您是不想说吧?”
“……就当我不想说!”男人底气很硬,直接怼。
那种“你能奈我何”的神情,让少年气结。
“得,您不说就不说,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叔侄俩互相怼了一眼,各自挑眉,都有几分傲气。
老鱼完事后,与厉家寨的人一一告别。
定庙皱眉:“咱们现在怎么做?是跟上老鱼,还是等着看这个不男不女再唱什么戏??”
“你不要拿回你们苗家的神龛吗?”凌洛羽以眼神示意,带有几分戏谑。
定庙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异色:“你什么意思?就这样的……动手抢??”
那个渔婆子还在那里看着呢!
“这不是抢,是偷!”凌洛羽玩味:“光明正大的偷!”
有渔婆子在这里,偷起来可不是正大光明吗?
定庙明白了她的意思,旋即坏笑:“你这是要将黑锅甩给渔婆子啊!”
“谁让他们不让我们上来的?”
要是上来了,东西丢了,那他们也摆脱不论干系。
现在的关键是,他们几个,都谁不在现场。
就算是怀疑,也怀疑不到他们的头上。
“所以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凌姑娘,你不会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吧?”
定庙怀疑,在她被赶走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
凌洛羽不置可否,莞尔勾唇:“刚才想和刚才想,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定庙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坏笑:“那就动手吧!”
以凌洛羽的身手,要“偷”塔神,轻而易举。
可是——
凌洛羽的眸底的笑意却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