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来的远比杜嘉伊想象中更快。
入夜,宋泽骞没回来,张哥张嫂睡在楼下保姆房,杜嘉伊坐在窗边,望着光秃秃的树根唉声叹气。
要不……把床单撕成条打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高塔上的长发公主。
正郁闷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诚然别墅的门静音效果都不错,可这也太不利于防贼了。
杜嘉伊吓得毫毛倒竖,正要尖叫,嘴巴被人死死捂住。
她拼命挣扎着,混乱中,抬手在对方的脸上狠狠挠了一把。
“嘶——”来人低呼一声,放开她。
杜嘉伊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正要砸下去,借着窗边的月光,她看清来人的模样,手上一松,花瓶落了地。
糟糕,被她抓成花脸猫的人,竟然是傅承鄞。
杜嘉伊暗悔自己下手太狠,怯生生的问:“傅少,怎么是你?”
傅承鄞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这么能耐,看来我多余走这趟了。”
杜嘉伊尴尬的咧了咧嘴,“误伤……纯粹是误伤,人家不是故意的。”
眼珠一转,她心虚的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的?”
傅承鄞没好气的说:“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你凭什么觉得
我进不来?”
听出对方气不顺,杜嘉伊只是赔笑,不敢再吭声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杜嘉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
傅承鄞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得格外精灵可爱,一时促狭心起,凑过去在杜嘉伊的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杜嘉伊吃了一惊,皱眉瞪着傅承鄞,像是发怒的猫,模样更可爱了。
傅承鄞看得心头发热。
“咚咚咚!”短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响起。
杜嘉伊扬声问道:“怎么了?”
“夫人,刚才我听见你房里有声音。”张嫂一板一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杜嘉伊忙道:“没事儿,是我不小心打破了花瓶。”
“可别弄伤了夫人,小的进去收拾一下吧。”张嫂说完,就开始扭动门锁。
杜嘉伊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儿,幸好傅承鄞进来时已经将房门反锁,张嫂没能推开门。
“明天再打扫吧,我睡下了。”杜嘉伊不耐烦的说。
张嫂没那么容易被打发走,“我打扫完就走了,不会影响夫人休息的,花瓶碎片不及时清理,万一明天夫人早起时忘了这件事儿,不留神伤到脚,宋先生会不高兴的。”
杜嘉伊
很郁闷,动不动就拿宋泽骞压她。
她小声嘀咕,“我就不开门,你能把我怎样?”
张嫂似乎听见了,声音机械,“杜小姐,我进来了。”
说完,门口传来抖钥匙的声音。
杜嘉伊想起来了,宋泽骞那一大串的备用钥匙,居然也交给张嫂了。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急的跳起来,浑身去推傅承鄞,后者却一动不动,反用口型问她,“我躲哪里?”
杜嘉伊四下张望,屋里除了书柜、桌椅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单人床,完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她倒不怕被张嫂抓包,可此刻还不是跟宋泽骞撕破脸的时候,暂时不好打草惊蛇。
门外的张嫂已经找到钥匙,并将之插进锁眼。
杜嘉伊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恨不得挖个坑把宋泽骞埋了。
钥匙扭动的声音愈发明显,张嫂马上要进来了。
杜嘉伊都快急哭了。
就在张嫂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杜嘉伊被傅承鄞推倒在床上。
她有苦说不出,暗骂傅承鄞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被抓现行还不够,上赶着让人捉奸在床。
还没来得及反抗,一床大被蒙下来,把两人严严实实拢在当中。
傅承鄞
结结实实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