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过后的那种刺鼻气味。
尤其是当守军此时完全处于下风口,城墙上图腾旗军被直接撤了下来,只留下那些部落的青壮拿一些破布湿了口水封住口鼻,坚守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城墙处的动静。
在这种惶恐的等待当中,南关口的守军度过了这一个看似漫长的黑夜,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朝阳,照进了峡谷之中。
这时,一队铠明甲亮的士卒登上了城墙。
为首一人倒是穿着普通的皮甲,自然有一副威严的模样。
“万人长!”昨晚守城的将领快步迎了上去,躬行行礼部好,将夜里双方交战的情况禀报了一番。
万人长正是镇守南关口的图腾旗军之统领。
他此时脸上神色十分阴沉,指着城墙外面变得稀薄起来的晨雾,对那将领说道:“你们昨晚就是跟这些敌人战斗了一整晚的时间?”
将领听出了万人长的语气不善,有些愕然的转头看向城墙外面。
一阵山风卷过,笼罩在战场上的雾气终于完全消散。
毕竟是夜战,双方都没有摸黑打扫战场。摸黑的话,是给对方游哨送人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此,战场得以保持了昨晚最真实的样子。
南关口城墙附近的区域,确实是尸横遍野。
断折的刀枪,尸体上、土地里斜斜插着的羽箭,烧得焦黑的带抓钩的半边木梯,甚至那几颗巨大的草球烧成灰烬的位置也大致可以辨认出来。
粗略一看,白山国昨晚至少在这南关口之下损失了一千余人。
还有一台几乎与关口平齐的巨大云梯因为同一侧掉了两只巨大的木轮而被遗弃在了当场。
除此之外,约莫还有数千头......羊。
从那些羊角上残留着的火把,不难想象出昨晚那“人山人海”的火把的景象,便是由这数千头羊客串的。
当然了,这数千头羊其实多半已经烧焦了。毕竟它们吸引了南关口抛石机不少的远程打击,以及消耗了不少的石脂水。
将领目瞪口呆,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数千头羊一声不响的站在战场之上?”
“抛石机,石脂水,刀枪,喊杀声.......就算是精锐图腾旗军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此时,同样的问题,出现在了距离南关口五里开外的一座军营之中。
这是三座木栅军营,一大两小,成品字形排列。
军营颇为雄伟,里面营帐数以千计,刁斗森严。
木栅严丝合缝,刀枪不能进。
在栅外还挖了一重阔二丈、深一丈的壕沟。
而在木栅内营中,每百步造战楼一座,弓弩手警戒的盯着四周。
营中置望楼一座,居高临下,四周的风吹草动也瞒不过那些望哨。
壕沟之外挖掘出一些陷马坑,并且在壕沟内布置鹿角枪,内外通行之时甚至还需要使用浮桥。
军营之外,还有数百骑游哨散在外围,作为第一道警戒线。
这一座悬挂着白山国特有的漠北旗的军营,看起来就是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
中军大帐之中,包丁看着小萨比尔,笑着问了一句:“怎么让数千头羊一声不响的站在战场之上?”
“让它们吃毒草,然后给它们解毒。解毒完之后约莫有大半天的时间,羊群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会是十分迟钝的。”
“譬如说火、刀、鲜血,甚至抛石机的石弹在身边轰隆而过,都不能让它们受到过多的惊吓。”
包丁看向帐蓬内的冷静,又说道:“这还得感谢药师们!没有他们的建议,我一个人可想不出来种匪夷所思的方法。”
冷静自谦了两句。
药师们陆续到达白山国境内,包丁开始为这些药师修复药鼎。
修复的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的。
那些药师原本对这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