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众人阴霾的脸色,便淡然一笑,从怀中又取出了一支桃箭来,向众人展示了一番。
“这一支桃箭,便是当初叶青用于行刺本摄提的那一支。”包丁对哗然的众人作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一支月巴城出品的桃箭,当时已经碎成了齑粉。”
“呵!这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本事,具体方法我就不说了。我只能保证这一支桃箭,‘完好如初’。”
“总之,我猜想上面除了叶青的指模之外,多半还另有史进的指模。我说的,对吗?”
包丁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史进。
包丁此时其实已经是在使诈。这一支桃箭是临时从民团借来的。
毕竟从史进当时发现行刺者是叶青时的表情来看。
以及叶青临时改了台词,将叶青从行刺一案当中摘了出来的这种反常行为。
都可以推测出,这两人的关系恐怕不是简单的舵主与下属。
再则,毕竟月巴城的桃园出品的桃木,价比金贵!
一般人哪里用得起?!
更遑论桃弓、桃箭上面分别加附了三个令字。
魂师的润笔费用可不低!
那么,桃箭之上留有史进的指模,似乎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果不其然!
史进的脸色终于变了,有一丝压抑着的怒气在心头,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龇着牙。
虽然这种情绪变化只是昙花一现。
但是包丁念力上品境的感知之下,自然是无所遁形的!
“贾青偷了我的斩鬼骨刀去行刺,包大人想把罪名加在史某身上。”
“叶青偷了我的桃弓、桃箭去行刺,包大人又想将罪名加在史某身上。”
“史某与包大人实属初次见面,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包大人?还请明示!”
史进此时已经神色如常,一番连消带打,已经指模之事给圆了回来。
反正他不相信包丁可以向两个死人去求证什么。
包丁一时之间为之语塞,脸上那无可奈何的表情,拿捏的十分到位。
只有经过一番步步紧逼的问讯之后,让史进心生自己可以无罪释放的错觉。
这样一来,他便不会铤而走险去越狱,也不会在牢里冒险去向外界传递什么不利于镇北军收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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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翁现在是“无债一身轻”,见到县令大人递了个眼色过来,便站起身来,从包丁所带的竹篓当中逐一取出整理好的纸张、字条来。
那些告“黑状”的,细数了黑龙会这些年在桑木县的各种巧取豪夺,尤其是将整一座里坊变成了自家的后院这种霸道行径。
相对于摄提师大人遇刺,这种事情才更能引起围观公审的民众之同鸣和激愤。
起初只是一两个壮着胆子请门子将自家的正式状纸递了上去,被县令大人郑重其事的收下了。
接着便是四五个,七八个,挤了过来,将县衙大门几乎都给堵上了。
见门子、衙役往返于县衙大门与公堂之上递状纸,一来一回太耗时间。
一些民众便干脆将状纸捏成一团,越过县衙的高墙,投进了一进院子当中。
一时之间,县衙院墙上方好像下起了一场纸团雨一般。
数百上千份的状纸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全都投了进墙内的空地之上。
公堂之上,旁听席之中,乡老,桑木县内有头有脸的人,各家商号推选出来的代表,脸上都显露着复杂的神情。
那一场状纸雨,代表着的便是民意!
桑木县民众,苦黑龙会久矣!
史进冷冷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事不关己一般。
“今日的案子,这便审完了。”孙县令起身道:“新得的这些状纸,将在这两日内整理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