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女把家,雅女多愁。
同样是忙碌着为了迎接周末的聚会,白玫和周雅两人的做法则很是大相径庭。
白玫更多地是将这个聚会当成是一次工作,而工作的意义,就是给别人提供价值。
只是,这次的“别人”,恰好,都是白玫喜欢的朋友,有的,甚至已经接近于家人。
比如阿梅,比如门店里的部分同事。
为什么强调“部分”?很简单啊,任何一个单位之中,都不可能做到所有人都在一个频道里头。
周雅更多地,是将这次的聚会当成生活的本身,难道生活不就应该是如此的吗?
友善、高雅,充满着欢声笑语。
也只有这样,方能释放掉周雅内心因为夫妻冷战,以及丈夫杜可强蹊跷地远行。
雅,是愁的解药。
人有多雅,也许在转身之后,就有多么地忧愁。
白玫忙完一天的工作,跟平时一样散步回到家中。
阿梅的小店依然亮着灯,她如常在为第二天的生意做准备,在拿着大剪刀修枝。
白玫决定,将自己争取来的好消息告诉她。
“梅姐!”白玫放下包,脱下身上的修身工装小西服上衣。
那只她心爱的蒲公英吊坠,被别在衬衫的钮扣扣眼里,恰好是第三颗,靠近心脏的位置。
这真是少见的修饰,阿梅抬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吊坠。
她知道,这只蒲公英是白玫的护身符。
“晚饭吃了没?”
“吃了。”白玫很自然地挪了一张高脚椅,坐在阿梅的身边,帮她修枝。
两位女性,相差十几岁,此刻同框,在花的映衬下,反倒是和谐得要紧。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后天,我的门店将搞一次轰趴聚会,需要大量的花来装饰现场,我把这个生意拉给你了。”
“后天是周几?”阿梅第一反应是即刻进入工作状态,首先就是要协调时间。
给聚会现场装饰鲜花,那是要提前布置的,工程量不小。
“周六。”
“没问题,”阿梅应承下来,不忘夸赞白玫一句,“你太能干了,都知道心疼姐的生意,替我拉活了,回头姐得给你封个红包。”
阿梅的话,既滴水不漏又沁人心脾,这就是如花一般的女人,自带香气。
白玫倒是实诚,说:“哎呀,不用,都是自己人,要什么红包呢,你平时这么关照我,我是不是也得给你封红包?”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上海人就这样,凡事都要先把利益讲在前头,这不是斤斤计较,是规矩。
白玫虽然出身县城,从小耳濡目染的是县城社会的人情世故,与之相比,还是上海的文化氛围适合她。
她喜欢这种规矩。
就像那天在商场,热热递给她的那只冰淇淋,初次触摸感受到的是冰冷,但真正拿在手里的时候,则是很快乐的满足。
谈钱不丢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况女子乎?
“什么聚会?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花才是,啥要求尽管跟姐提,别的海口姐不敢夸,但论做生意,这条街都知道,梅姐不坑人。”
“我知道。”
“保证不给小美女丢面。”阿梅说着亲昵地替白玫摘掉粘在她额前发梢上的叶片。
“需要多少花我还真没数,我争取来的预算是6000块。”
阿梅是门清,当即给出一个参考方案,道:“这个价位算是不错了,一般规模的婚礼现场用花也就是4到5千元,大约是1500朵花,包括手捧、摆桌、路引、拱门。”
“嗯。”白玫何等有主意,她知道,阿梅这么说,也仅仅只是给她参考,具体还是要等她提出具体的需求。“我想这次聚会要办的让人耳目一新,要与众不同,而且,这次的聚会是在一个泳池里头,是一个私人别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