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南悠悠顿时觉得头有点疼。
她一直去刻意忽略这个问题，此时被方楠就这么轻易的挑起来。
虽然，南悠悠心里也知道，她和裴九川并不熟，但她的确是需要人的时候。
而且，内心里，她现在只信任他。
这是一件，她无法跟裴九川解释的事情，毕竟，人家都不记得她……
“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您该过去了。”方沐突然开口。
南悠悠思绪收回，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她没带方楠和方沐去办公室，毕竟是高层的会议，二人直接去了财务室，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因为早上上班的早高峰电梯拥挤，且南悠悠不知道会议室的位置，所以等她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刚好九点。
人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廖老，人还是服老的好，你看看在座的这些年轻面孔，再看看你，人要有自知之明，该退位的时候还是要退的，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
廖正显然也听惯了，竟然面不改色，“我是老了，肠胃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拉的屎也没你们多，但我还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你这话说的不对，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公司还不是靠我们这些年轻人？否则，怎么会有如今这么好的成绩？”
“好成绩在哪里？是指每年越来越低的营业额？还是近几年新产品的屡屡赔钱？”一道讥讽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
众人下意识的转头，看着推门走进来的女孩，神色纷纷变化。
“圣鑫有今天，是廖老跟着我外公打下来的，如果没有他们，哪有你今天底气十足？敢说圣鑫是靠你们，那我请问，圣鑫每年的营业额里面，老产品的比例占多少，新产品又占多少？”
不等有人说话，南悠悠冷笑一声。
“如果没有廖老他们这一代的研究成果，你们新产品每年巨额亏损的窟窿，哪来的钱去补？我看着数据都替你们臊的慌，你们竟然还敢有脸在这引以为傲？！”
声音掷地有声的落下。
南悠悠的视线扫过众人，看着那一张张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最终，她的视线落在南万里的脸上。
南万里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作为公司的领导人，南悠悠的话无异于在打他的脸。
打的他的脸火辣辣的！
“说得好！”廖正忽然大喊一声，只觉得无比的痛快。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自己一直在会议室里孤军奋战，所有人都站在他的敌对面，一个和他并肩作战的都没有。
廖正脾气本来就大，之前每次都和他们拼命的吵，气的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南万里是真的狗！
在会议室里吵不过他，便干脆背着他开线上会议，悄悄决定，等他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这么多年，每次都是这样！
廖正严重怀疑自己的癌症就是被这帮逼崽子气出来的！
可他没有证据！
因为他的癌症没长在肺子里，长在了膀胱里！
“话也不能这么说，胜败乃使兵家常事，十几年前和现在怎么能一样呢？十几年前，商业才刚刚发展，一切都是刚起步，自然好做。”
一个胖乎乎的董事突然站了起来，冲着这人锃亮的脑瓜壳，确定这人还是有点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