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廖正侃侃而谈，将这么多年，南万里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这些，你外公其实都知道，关于让你接手公司的事情，他一直在犹豫。一方面，他想看到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无忧无路的过完一生，一方面，又实在是心痛自己的心血。”
“不过，虽然这些年的新品研发一直在亏损，但是我们的老款，销量一直还是很不错的，其中，最需要感谢的还是季氏的信任。”
廖正看向季颜西，“如果不是季家的扶持，我们也不会撑到现在。”
“廖老妄自菲薄了。”季颜西放下茶杯。
“我虽然从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昨晚恰好问过母亲，圣鑫一直对质量把控严苛，尤其是烧瓷的技术，几十年如一日，我们曾经做过测试，季氏生产出来的马桶，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
廖正微笑，脸上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之色。
“这一点，廖某可以用人格担保，当年这种烧制方法，是我和悠悠的外公爬过了三座大山，去最古老的村落里找的手艺人，跟着他学了整整100天的烧瓷工艺，可以说，如果我们做的不是马桶，在任何行业，都不会逊色。”
季颜西抬眼，看了眼南悠悠的方向。
“这个其实也是我想要问的，为什么季氏这么多年只做马桶，不做其他的呢？”
“据我所知，季氏在家装行业做的是最大的，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和圣鑫签订合同，而不是自己生产，一个是因为圣鑫的烧瓷手艺，另一个应该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与其省下这么一点点钱，不如把单子交给圣鑫。”
一直没有开口的南悠悠突然抬眼，看着季颜西问道：“并且，不仅仅是马桶，其他品类，季氏也一直与其他的企业收购，不知，如果圣鑫推出了其他的品类，季氏可否会给个机会？”
这个想法，是南悠悠在办公室听到沐楠说拿到了季氏那边的订购合同产生的。
既然搭上了季颜西这个桥，如果不多方面发展，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不用着急回复我，可以回去和季总商量一下。”
南悠悠缓缓抬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的敲了两下，打着自己的算盘。
“只要季氏愿意合作，圣鑫会拿出最大的诚意，在保证产品质量的同时，并且保证，从合作开始之日起，只要是季氏的订单，圣鑫无论何时都会让利2个百分点，现有的所有合约也是一样。”
季颜西眼中一亮。
圣鑫每年对季氏的供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2个百分点听着不多，却是一个超级大的数额。
南悠悠如果真的可以决定，那他们完全可以用让利出来的2个百分点去购买新的产品。
这生意稳赚不赔啊！
但就在他要答应的时候，南悠悠补充道：“但我有一个条件，马桶的订购单要与其他品类持平的情况，只有持平的订单才可以让利这2个百分点。”
“……”
瞬间，季颜西就笑不出来了。
同时，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南悠悠，眼神也发生了本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