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是三喜临门了,你家两个儿子都考得不错,又还赶上儿媳妇儿生孩子,真是什么喜事都给你家里摊上了,看样子这人一走鸿运,这是拦都拦不住啊,好事儿就一个劲地硬是往你家里挤哟。”
这李媒婆拖着她悠长的腔调,就像平时和人说没事一样,嘴巴利索地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怎么说呢,这话里多多少少还是带那么一丁点酸味的。
这一次她有一个侄子也一起去参加了考试,可结果考的并不尽人意,连基本的及格线都没过,也就是秀才都没中,而她的这个侄子已经是第三届考试了。
没办法,这不是读书的料,你就怎么给他往脑袋里面塞也塞不进去。
李媒婆多少还是能赚钱的,她那个侄子家、也就是她哥更是常年在外面跑脚夫的,也就是脚商,还是能赚不少钱,只是在家的时间比较少。
家里不缺钱,他们为了让他们的儿子考得好,还单独的往家里请过私塾先生。该请教的都请教过了,该学的也都学过,但就是记不住也用不上,考的时候依旧不过,也是气死人了。
李媒婆做其他事情都是挺好的,唯独就是有人家里有学子参加科考时,她难免会酸溜溜的说上几句话。
她家娃也是考不好的,之前也参加过几届的科举,结果也是名落孙山。
而且她家娃是那种粗犷莽夫,更加不适合读书。让他读书,他甚至是能操作家里的镰刀跟他爹娘打架。
也就是因为这个暴脾气,最后李媒婆才不得已的让退出了书院。
李媒婆在嘴上是说孩子念不好书还可以有别的出路,但在心里一直就是一个结,也盼着她的侄子能有所出息,考出一点功名后,带着她的儿子一起,在官府可以谋个什么职业,以后就不用再像他们这样靠种地吃苦了。
可这结果又不尽人意,她这侄子也一样不争气,因此她便是养成了这阴阳怪气的语调。
“你家里的喜事也不少,或者说经过你的手的喜事也挺多的,所以也没什么可看不过去的,毕竟你就是做的那个看别人过喜事的事情嘛。”
张珍云这会儿忙也没空跟她多说什么,只是针对她这话笑着这样回了几句。
虽然张珍云没有学着他这个口味,拖着长音在那里阴阳怪气,但是话里也是另有意思的。
她这一个做媒婆的,平时猴子都能被她说的从树上掉下来,石头都能让她说出花,不说她做的全是坏事,但多多少少的还是做了那么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给人强安了一些媒,把两个本不相爱的人,强行的撮合到一起的也不少,不过就是为了别人的钱。
所以这么一个人,她家里要不出点晦气的事情那都没人信,做上一些缺德的媒了,总会有人被你骂的。
再说张珍云一边说话的同时,她也是飞快的就往屋里去了。
梅香到情况还是挺糟糕的,毕竟是第一胎,加上之前对张珍云的那些叫到又不太爱理睬,总是拘于这里的一些破规矩,觉得那些动作不该女人做,不够文雅,所以不太正的胎位没能纠正得很好。
现在要生了,这问题就出来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情况,只是现在后悔都没机会了。
“娘,我会不会死?我会像之前来的那个女人这样吗?”
痛得已经没有力气的梅香,看张珍云在旁边准备做银针药材,还有热水时,但是拖着仅有的力气对张珍云问了那么一句。
“说什么了呢?有我在,保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放松一点,什么都不要多想,先保存力气,这会儿不要做无力的那种挣扎,等一下孩子要生时你才有力气。”
张志云拿毛巾为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同时安慰了他几句。
屋里只有张小彤和魏如意,在旁边忙进忙出给张珍云打下手,而外面魏兴旺和魏兴旺也是焦急的不得了,在那里一直问着情况。
至于那些过来吃酒席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