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个软脚虾,差点误了时辰。
道途所遇草笠老,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等“大事”期间,才是桑老偶尔会回灵宫的时间点
“但提这个做什么”徐小受问,却是知道自己遇到桑老那会,已经是当下故事的十六七年后了。
香姨唉了一声:
“因为当时无袖去了东域,不在鹤亭山,这也是悲剧酿成的直接原因之一。”
“老苟斩掉一佬后,没有惊动其他三佬,带着尸体走了。”
“守山的背山起楼、对花啜茶、松下喝道感觉到不对劲,封山找人,但没有找到清泉濯足,第一时间通知了无袖。”
“无袖从东域赶回之时,已是小半天后了。”
听到这,徐小受深深闭上了眼睛,感觉血腥之战,近在眼前。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深刻理解空间属性和古剑修幻剑术修炼者的强大。
香姨捧着酒杯温着手,眼神有些悲恸:
“白衣执道主宰,本可以率领中域桂折圣山圣神殿堂总部所有可临时调动的力量,直接抹平鹤亭山。”
“这其中包括白衣、红衣、各地圣神卫,乃至是借用天机傀儡,调动六部之力。”
“可老苟终究只是外人,在多般逮捕无袖未果后受到了排挤,在没有充分证据下,他只能调动他手下的白衣。”
“但这也够了!”
香姨摇头嗤笑,似是在笑苟无月的固执和为他不值,道:
“无袖赶到鹤亭山时,山上山下,血流漂橹,满地浮尸,断兵残刃。”
“老苟也是杀上山了才知道,原来他要对付的‘无袖’不只是围杀他的那几个人,而是一个庞然无边的组织,唤作‘焚琴’。”
“无袖,既是地下世界黑暗之主‘焚琴’的首领,也是煞情五佬其中之一,焚琴煮鹤!”
“单是藏在鹤亭山内的焚琴总部,人数就不下上万,全是情报工作人员,各个都是精英,至于那些开枝散叶伸出去藏在大陆五域各地的手,更加不知几何!”
“明面上,鹤亭山只有煞情五佬,每日与人约战,又将人打退,简直闲得蛋疼。”
“暗地里,中域灰色地带、黑暗势力所有大小事务,都会传进鹤亭山,由焚琴总部审批完毕之后再行传出。”
“焚琴,就是一个隐形的巨大怪物,它在天子脚下,却明目张胆为圣奴输送着第一手的情报。”
“它的存在,直接撑起了圣奴这一个理想主义的空中楼阁,往西牵出了大漠岭,往南缔造了半月居,往北渗透进天盟,往东成就了几十年就与葬剑冢这等远古剑修势力并肩的参月仙城!”
“就连焚琴解体后,说书人只吃下了其中的边边角角,他在中域的‘茶楼’也能坚持到最近才瓦解。”
“而我的幽桂阁,同样瓜分了焚琴一点点,可连皮毛都算不上,已至今日状态。”
香姨谈到这些,一双桃花眼里,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她不怕八尊谙,因为她认识月宫奴,但她却有点害怕那个几乎没有弱点的草笠老头。
明明大家年纪相差并不大,但那老头之所以显老,全是熬出来的。
而能把一个太虚炼丹师熬成那样,可想而知,同为情报工作者,无袖的任务比之她的有多重!
“呼……”
徐小受听完,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个秃顶的小老头,会稳坐圣奴二把手的交椅。
可以说,圣奴没有八尊谙,就是一把未开锋的剑,但没有桑老,它连剑都不是!
“难怪死老头是唯一一个敢和八尊谙理念不和还敢发作的人,我还以为是他矫情……”
“还以为他真只是按照时间顺序,入的圣奴,坐的二把手位置……”
徐小受啧啧惊叹不已。
忽然,他又想到了拜师夜,想到桑老头指着鹅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