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凤矜天,沉吟道。
“初安,你一场赌局赢了无数财富,如今按照手里的财富,你也算是南武国的首富了。”
“这些财富,可有想过怎么处理?”
凤矜天看向江治书,淡笑着问:“江丞相有什么想法?”
江文舒被这么一问,反而有些尴尬,看了承国公一眼,还是道。
“苏家瞬息倾家荡产,当时拿出那么多财物与你赌封地,以苏家的资产,是不可能拿出这些富可敌国的财富的。”
“初安你向来聪明,能从这场计谋中反败为胜,足以说明你也猜到了。”
“这场赌局背后,还有支持者,能够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不多。”
“现在你赢了,不仅让苏家一蹶不振,甚至也给了背后那人一击。”
“为了以防对方狗急跳墙,倾尽一切对你动手,你手里这些财富,还是要想办法处理一下。”
江文舒话音顿了顿,终于说出了今晚聚会的重点。
“初安,最好是捐献一半给陛下。”
凤矜天微微挑眉,直接看向了承国公
“愿赌服输,既然他选择投入,就该有失去的觉悟。”
“这些财富是我光明正大的赢回来的,自然也会光明正大的拥有。”
“我凤矜天的东西,谁都别想碰,不管这个人是谁。”
“当然,若是有那个本事,尽管来试试。”
凤矜天慢悠悠站起身:“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辛苦了一个中午,还真有些饿了。”
“初安!”
见凤矜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里一众江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翊陵宁欢疾言厉色的一掌拍在桌几上,直接将它拍了个稀烂。
承国公脸上温和的笑意也收敛了,眉眼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江文舒眉眼微敛,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声的安抚着自家媳妇。
刑部尚书江庭云看了江文舒一眼,然后让屋里的小辈都离开了。
等小辈和下人们都出去后,江庭云才问江文舒。
“二弟,你似乎不太在意初安说的话。”
江文舒神情微淡,看了眼江庭云后,就直接看向了承国公。
“父亲,初安什么脾气,我想你们也很清楚,这丫头素来以自我为中心,自主意识太强,她根本不会听从旁人的话。”
“既然初安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场局,甚至将计就计,成了最后的赢家,她就不可能再把这些财富吐出来。”
“不管是还给陛下,还是给我们江家任何人,都不可能。”
“刚才她那番话,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应该知道,初安说的不仅是陛下,还有我们。”
“父亲,初安自从回来后,和我们江家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
“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您不该跟着乱了心,只图眼前,把心思打在初安身上。”
承国公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有说什么。
显然江文舒一番话,全都说对了。
刚才跟凤矜天说的那番话,并不是真的让凤矜天把大半的钱捐给皇宫。
而是想要让凤矜天用这些钱,来换取江家帮助和支持。
可没想到,凤矜天根本不上套。
甚至这么刚硬的直接拒绝了。
江文舒见承国公不说话,轻叹一声:“父亲,我们不能因为眼前突发的利益,忘记了初衷。”
“父亲你忘了你最初的计划了吗?何必跟初安一个小孩子计较。”
“到底是自家人,就算东西不在我们手里,但也好过在外人手里不是吗?”
承国公抬眸,深幽的目光落在江文舒身上:“你对初安这个女儿倒是好。”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让江文舒神色沉了沉。
但他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