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虽然我们同在一个系统,但我与你似乎并不是队友…”
“其次,你是探员,贝城法律的化身,怎么可以把杀人这种事挂在嘴上…”
殷时摇了摇头,仰头喝完杯中最后一丝啤酒,那细腻雪白的泡沫覆满了空荡的玻璃杯壁。
“…你怕了?”裴娜听见殷时这样说一时有些语塞,她撇了撇嘴,放下那只停留在空中的小拳头,说后手掌摊开,双手捧着玻璃杯轻轻晃悠其中的啤酒。
“怕?”殷时哑然失笑,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对面的木屋不再接话。
对于自己的性格殷时有着明确的认知,用两个短句便可以全部概括。
好奇心略重,胆子较大。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案子的?”殷时见裴娜看着玻璃酒杯有些出神,便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面。
“拿破仑告诉我的…”裴娜说完后看了一眼殷时的杯子,还未等殷时出声又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同样的啤酒。
“…最后一杯,酒精会麻痹神经,不利于思考…”
殷时无奈地将空杯递给满脸笑容的服务员,随后认真地看着裴娜说到。
“知道啦…”裴娜飞快地点了点头,浓密修长的睫毛随着她头部动作在慢慢地上下摆动。
“问你件事…”殷时没有回头,侧对着裴娜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事?”裴娜见殷时不回头,也学着他的样子,左手托住下巴,双眼虚起看向远处,只留下一个圆润俏皮的侧脸。
“关于警局的态度,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没有想法…”裴娜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殷时冷漠的侧脸。
“除了杀掉凶手,你难道没考虑过其他事情?”殷时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左手轻轻按压头部略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事情?”裴娜碧蓝色的大眼睛中闪过些许疑惑。
‘啪’
一杯新的啤酒被服务员轻轻放置在桌面上,玻璃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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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碰撞的轻响打断了裴娜的疑问。
殷时转过头来,对着不断溢出的气泡浮末吹了两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头正有些隐隐作痛。
“警局对待这些案件的态度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局内有人阻止你继续查下去该怎么办?如果之后遇到危险了你又该怎么办…”
裴娜奇怪地看了一眼殷时,随后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时,她轻轻从背带裤右侧的拉链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
“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了他…”
光滑泛着银光的钢管上嵌着一枚小巧的瞄准器,圆润深褐色的实木包裹着手柄,裴娜的右手指轻轻放在那处精巧的扳机上面,并示威似的对着殷时晃了两下。
“…”
殷时眉头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两下,这玩意就连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裴娜手里拿的正是贝城的手枪,枪托上面还印有一小排警局的编号,只不过他记得警局内部高级探员及以下应该都没有配枪的资格。
这把枪是哪里来的?
裴娜见殷时似乎有些出神,便偷偷吐了一下粉嫩的舌头,飞快将手枪装回口袋之中,双手继续捧住酒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有什么计划吗?”不想深究枪的来源,殷时无视了裴娜像是小孩子炫耀完玩具后的眼神,吞下一大口啤酒看着对面问道。
“当然。”裴娜手指划过她那圆润挺翘的鼻头,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与火焰。
“…那座木屋是所有案件的案发现场,说明凶手对那座木屋有着极其复杂的情感,那么木屋的主人自然是头号嫌疑人,我相信变态凶手不会停下他那令人发指的行径,所以,我会每晚都来此地监视这座木屋,一旦情况有变…”
裴娜再次举起雪白的右手,拇指抬起,纤细的食指伸出,对着殷时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