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座身处于黑色海洋中的岛屿,渺小而孤单。
黑暗的浪潮不断拍击在这座如同孤岛的城池边缘上,却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进一步。
如渊如狱的黑暗中似乎存在着无数道怪异而恐怖的目光,残忍而安静地盯着这座唯一能被光芒照射到的城池。
烈日高悬,耀眼的光芒洒落在这座古朴的城池之上。
黑暗弥漫,翻滚的雾气肆意吞噬着城镇周边的光芒。
城中机械声轰鸣,深灰色浓烟滚滚上天,数以万计的人们努力地生活在这座被无边黑暗所笼罩的孤城之中。
巨城以西,数十米高的的钢铁城墙前站着一位身形异常高大的男性青年,他身穿深蓝色的制式外套,猿背蜂腰双腿修长,面容俊逸且和善。
男子安静地注视着前方的城墙,如古希腊雕塑一般精致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黑色瞳孔中似乎带着些许疑问与好奇。
风吹起他额前黑色碎发,外界的一切吵闹声都彷佛与他无关,他就这样静静地一直看着前方那座巨大而漆黑的钢铁城墙。
偶尔有来往的行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们之中大多会让自己的眼神在男子身上停滞片刻,也不知是因为他远高于旁人的身形还是因为他如同雕像一般怪异的举动。
车马经过,留下些许异味和一位带着爽朗笑容的男性青年,浓眉细眼,脸色红润,他同样穿着深蓝色的制式外套,一路小跑到高大男青年的身后。
“时哥,差不多了。”
高大的青年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双眼缓缓从钢铁墙壁上移开,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收队了?”
“我们城西片区能出什么事,倒是时哥你总来这里看什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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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男子大大咧咧地笑着看向前方墙壁,语气略有些疑惑。
高大男子摇了摇头并未回答,面容平和未有改变,迈开步子向前走去,爽朗男子在后面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紧跟上去。
并不是他不想解释来此的原因,只是就算说出理由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殷时抬头看向渐渐西斜的太阳,轻轻摇了摇头。
又一天过去了…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接近十年,却依然被困在这一方城池之内,连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都没见到。
总感觉有些失败。
殷时眼神恍惚,时间在意识内倒流,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微风和煦,阳光温暖的中午。
那台违规驾驶从天而降的压路机从他身上碾过,留下一地血泥与碎骨。
本以为必死无疑,但幸运的是,他的意识却并没有因此消失。
不知从何而来一团迷蒙且无法触碰的混沌将他心神全部围住,让他无法思考也无法行动,只依稀记得外界的时间与空间在不断的交替变换,形成了一幅又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那种半梦半醒的感觉中苏醒过来,耳边不断传来惊呼与一些莫名其妙的语言。
疑惑的他尝试坐起身体却发现体内似乎没有一丝的力量存在,身体中的肌肉与骨骼彷佛都不存在一般。
本以为自己侥幸在压路机下捡回一条性命,但殷时却在无意中发现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完好无损,只不过看起来瘦的有些吓人。
而床边的那些陌生人嘴里说着完全不能理解的语句更是让他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这些陌生人对他似乎并无恶意,在他们的帮助下,两天之后自己终于能够下地行走。
随后经过一个月的了解,殷时终于发现,他似乎被那团神秘的雾气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奇特而怪异的世界…
“…时哥,待会喝一杯?”
身后爽朗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殷时的回忆,他偏过头去冲着男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