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季亦泽拉着妹妹就往门外走去。
这下梢间的寝屋只剩下云素夫妻和王大花了。
“云素,辛苦你还给熊坤带来药材来。”王大花感激的说道。
“我本来就是种药田的,能用上的药材我都带来了,你先去忙吧,熊坤这边有我和季长骋呢。”云素并不想当着王大花的面给熊坤治疗。
“是,我和云素都在,你不必担心别的。”季长骋撩开厚重的风帘,一副要请王大花离开的架势。
“好,那我就不打扰云素给坤儿治病了。”王大花盼着云素能够救儿子的命,这个关头人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王大花离开之后,云素就示意季长骋将窗户打开,这屋里的空气这么差劲儿,要先通风才行。
真正的狂犬病是畏光、畏风的,之前云素就判断出熊坤的症状和现代生活中定义的狂犬病有些出入。
她走到病床前,瞧见床上的熊坤骨瘦嶙峋的,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形销骨立,眼窝凹陷,连脸色都灰白,模样确实吓人。
“熊坤,你还认得我吗?”云素试着和熊坤沟通。
熊坤逆着光看了云素一眼,撑着手臂要坐起来,云素扶了他一把,在他身后又垫了个枕头。
“是云素婶子。”熊坤凹陷的眼睛眨了眨,在冬日的阳光下灰白的脸稍稍有点了变化,“我这是要死了吗?云素婶子是来看我?”
云素心头一酸,挤出一抹苦笑,“别说不吉利的话,婶子来和你聊天,给你送好吃的。”
在季长骋看来,云素和有气无力的熊坤聊了很多话题,看似说的都是可有可无的话,但从一言一行中也问出了不少内容,譬如熊坤胸闷、腿酸、反胃等等症状。
云素解释不清楚这古代的狂犬病和现代生活定义的狂犬病症状截然不同,但她通过熊坤的主诉,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治疗方案。
药物辅助加上针灸治疗,双管齐下应该调理大半个月就会好转。
“这是药方,你等我施针后,在拿去厨房,切勿给第三个人看。”云素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季长骋。
季长骋看也不看就收到贴身的怀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继续守着梢间的门口。
在云素去拿药箱里的银针盒时,她走到季长骋身边小声问道:“你不是懂功夫吗?应该会点穴吧。”
“为什么问这个?”季长骋有点意外。
“我和熊坤聊天时,得知他有些怕疼,尤其是被绣花针扎过,估计有心理阴影了,所以问问你能不能点个睡穴什么的,也方便我施针。”云素耳语道。
季长骋和云素近距离挨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他,不盈一握的柳腰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手臂,耳边是她略带撒娇的声线,勾得季长骋心尖酥痒。
“好。”季长骋喉咙发紧,应了声。
“那正好,你快来。”云素情急之下伸手拽住季长骋的衣袖,往熊坤的床榻边走去。
季长骋手腕翻转,眨眼间就点了熊坤的睡穴。
云素对穴位了如指掌,但作为一个中医,她还是很难理解古代那些点穴高手究竟是怎么操作的,现在亲眼见识了季长骋点穴的手法,暗暗佩服不已,想着在未来相处的日子里,不如偷师学一学,也不枉她穿书一场。
“可以施针了,半个时辰就会醒,痛觉还在,只是意识已经进入梦乡了。”季长骋对云素解释。
云素这才打开银针盒,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密密麻麻摆满了盒子,她手指翻飞,起起落落之间精准无误的将银针刺入熊坤腿部的穴道。
熊坤明明睡着了,可额头和鬓角很快就覆上了一层汗。
季长骋看着云素施针的整个过程,渐渐理解她为何要求点熊坤的睡穴了,这腿上扎满了银针,看着就触目惊心,小小年纪的熊坤还不得吓哭了。
不到半个时辰,云素施针结束,将药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