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需要临时抱佛脚吗?
苏辞轻叹了口气。
忽地,从书页里落下一张纸。
纸张特殊,是用来书写盲文的。
上面一行小字,字迹风流——答应送我的绣件,可别忘了。
苏辞哑然失笑,将那纸折得方方正正,又装进了书里。
……
……
两日后。
修文院。
顶着无数人看热闹的目光,苏辞从容地踏进考场。
思考,落笔,一气呵成。
苏辞下笔如有神,丝毫没有停顿,惹得当场的监正都不由侧目。
谢宛央对这些一窍不通,但苏辞不同,她还有系统的帮助。现在小小的数算考试,自然不算什么。
同考场的谢清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心道真是装模作样,等校考结果出来,找地方哭去吧!
她弯起唇角,也在纸上小心翼翼地写下答案。
时辰很快过去,监正将最后一张试卷密封好,细细叮嘱一番后,便离开了。
剩下的,只等最后若有校考科目考完后,放榜时候,方知结果如何。
苏辞刚走出了修文院,就被谢清昶叫住。
她神色奇异地盯着苏辞,问道:“韫姐姐,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苏辞淡淡地道。
“韫姐姐不必勉强,”谢清昶心中认定她是嘴上逞强,止不住眼角的笑意道,“此次试题颇有难度,韫姐姐必定已经绞尽脑汁,精疲力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得好。”
苏辞道:“也好。”
见她并无生气,也没有惊慌的疲态,谢清昶有些不悦,不过转瞬一想,大约觉得苏辞是在强颜欢笑,便又高兴起来。
有个贵女站在门口,她这一番考试下来自觉不错,只看着苏辞挑衅一笑道:“谢大小姐,莫要忘记你说下的赌约,放榜那日,咱们都要在修文院门口来,可别到时候以推托之词不肯来,言而无信,必遭人耻笑。”
“自然。”苏辞仍是波澜不惊。
那贵女冷哼一声,道:“那我就祝谢大小姐荣获佳绩,不负众望。”
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可谁都知道,“众望所归”的人,定然不是她谢宛央。
苏辞不甚在意,只展眉一笑:“借小姐吉言。”
她看也不看那贵女,从她身边走过去。
这回,谢清昶破天荒地站在马车前等着她,面上一副为嫡姐担忧的模样,眼神深处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苏辞看了一眼,心中摇头。
如今还未及笄的谢清昶,远没有后来的心机和城府。虽然已经在刻意伪装,可仍能流露出几丝蛛丝马迹来。
苏辞对着谢清昶微微点头,自己上了马车。
马车往着谢府的方向而去,一路烟尘。消息也随着风,飘进了大家小巷。
——
不久,谢家嫡女谢宛央的这个赌约,在整个上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浪。就连最偏僻的巷子里,最简陋的小酒馆,但凡有人议论近来的新鲜事,都会有人拿此事津津乐道。
大大小小的赌坊甚至开始设赌,无论老少,总要买上一波。
鸿鹄楼二楼,靠街的一间雅间里,几个华服少年围桌而坐。
看着对面赌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其中一个少年便道:“这赌约甚是新鲜,引得人前赴后继。”
另一个红衣少年,摇头晃脑地道:“我听闻,这些人都跟疯了似的,竟是无一人押在谢大小姐身上。”
“毕竟谁都知道,谢家那位……从前的名声可不是很好。其他贵女的数算,连男院也有所耳闻,这怎么比得过。”席间一人插嘴道。
“啧,这也太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了,阿佑,这就替我拿一百两去押谢大小姐赢。”红衣少年道。
徐佑不由咧嘴一笑:“说得好像你很仗义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