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江闻秋又“呀”了一声，笑道：“我忘了，你看不见。那我就来给你描述一下……”
“瑶瑶，你见过祭祀用的猪头吗？你现在和那东西，应该差不了多少。”
“……”
苏辞歪开头，引来更深的痛感。
她的眼睛肿得睁不太开，反正也看不见，索性直接闭上。
对于江闻秋说的话，只当完全没有听见。
江闻秋似是觉得有些无聊了，便道：“你好好休息，我去……”
他微笑：“见见客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苏辞想伸出手去碰自己的脸，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抬起来。
她心里突然有些苦涩。
一次又一次地被江闻秋玩弄于股掌之间。
甚至，成为了吸引顾文景的诱饵。
何等的可悲。
……
……
江闻秋走出房后，吩咐周围的暗卫，“看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用活了。”
“是，少主。”暗卫诚惶诚恐地点头。
他这才缓步而去，站在楼阁凭栏眺望。许久，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一道亮眼的剑光划破天穹而来，云阁顿时开启了护楼大阵。
江闻秋对着一脸严肃的众人，轻轻摆摆手。
“有客自远方来，不必如此。”
他抬眸，跃身而出，举着九杀剑微笑着：“回鸾君，这就是你见礼的方式吗？”
剑光之后，是一袭飘摇的青衣。
顾文景站在半空中，气势冷凝。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尽是杀机，浅色的眸子微眯，“把阿瑶交出来。”
江闻秋道：“阿瑶，哪个阿瑶？”
他又一笑，“哦，是环断山脉的那个小姑娘。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回鸾君怎么来我这里找人了？”
顾文景轻啧一声，“江少主，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是你带走了阿瑶。”
“交出来，”长剑向前一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冷冽的杀意，“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江闻秋眉梢微挑，“怎么，回鸾君想要如何，血洗云阁？”
“血洗云阁可能做不到，”顾文景抬起手，剑锋直指江闻秋，“但是或许能让云阁换一个少主。”
“哈，”江闻秋嗤笑，“回鸾君好大的口气。”
他凉凉一笑：“你说的没错，叶漓瑶确实在我的手上。”
此话一出，立时能感受得到周遭的空气冷到极点。
江闻秋继续道：“你看，你的心乱了。”
慌乱，必然会带来缺陷，最后导致的，则是失败。
“所以我说，太重感情，是你的弱点。”
顾文景回应他的，是蓄势待发的剑域，“最后一遍，把阿瑶交出来。”
“哈，”江闻秋轻轻一笑，“这样吧，你若是能打赢我，我就放了了她。”
顾文景道：“此话当真？”
“不当真又如何？”江闻秋手持九杀剑，勾唇一笑，“你已经别无选择。”
九杀剑的气势轰然展开，黑暗与光明再次碰撞到了一次。
剑光夺目，绚丽至极。
顾文景凛然不惧，长留剑脱手，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真元，剑招，法宝，域。
他们二人手段尽出，引得半空中雷鸣阵阵。
云阁的人都躲在一旁，生怕被波及，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