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江闻秋皱着眉，好像在认认真真地思考着。
最后轻笑着说：“我就想告诉顾文景，多余的情爱，便是他的弱点。”
而且，他也需要她。
江闻秋伸手，勾起苏辞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他凝神看了一阵，随后轻笑：“你这双眼睛，生得极好。”
苏辞冷冷一笑，不再和他说话。
江闻秋突然道：“如果这样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东西，是不是很可惜。”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永远是那样温柔缱绻的，好像含着无尽深情似的。
可是背后蕴藏着的冷意，却让人脊背发凉。
苏辞猛地抬眸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江闻秋一手攥住她的下巴尖，一手覆在她的双眼上。
冰凉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苏辞顿生出几分恐惧。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轻悠悠地响起：“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你那样看着我，实在不是很舒服。”
“还是看不见为好。”
苏辞只觉脑边两侧一痛，眼睛微微酸涩。
江闻秋取下了手，但是苏辞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能感受到他用指腹在她的下巴出轻轻摩挲，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苏辞只能循声望向他的方向，清澈的眼里空洞洞的，然而又清清楚楚地映出他的模样。
江闻秋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低声唤：“瑶瑶，瑶瑶。”
“别这样叫我。”苏辞咬着牙说了一句。
江闻秋却充耳不闻，依旧轻声呢喃着，“瑶瑶，瑶瑶。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再回来我身边。”
苏辞皱起眉。
看不见他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江闻秋带走她如果是为了引顾文景，那么，顾文景其实比她更危险。
苏辞侧开头，挣脱他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闻秋毫不介意地收回了手，将已经成了一团，辨不出原本模样的玉笛直接化为一捧灰。
他轻声笑着：“当然是回云阁了，瑶瑶，你忘了吗？我从前也带你去过的。”
他在说什么？苏辞心里疑惑。
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过云阁。
苏辞脸上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你这样煞费苦心，就为了引顾文景去云阁？”
江闻秋顿了一顿，然后道：“差不多吧。”
他突然生出几分兴致似的，问苏辞：“你猜，顾回鸾会不会为了你来云阁呢？”
苏辞垂着头。
不用猜，他肯定会来的。
江闻秋大概也不指望她会回答他，又道：“那你猜，他这一趟会不会有来无回呢？”
“江闻秋！”苏辞抬起头，空洞的眼里是燃烧着的灼烈的恨意。
他却好像对这样的反应十分满意似的，接着慢条斯理地说：“依我对他的了解，顾文景必然是单枪匹马地来云阁。”
“他正直光明，崇尚公正。可是我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多欺少的事情我并不厌恶。”
江闻秋扬起几分恶意的笑容，“瑶瑶，你说到时候我要怎么对待回鸾君呢？”
“割断手脚经脉，还是废了他的丹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