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一眼就看出了江凛现在毫无灵气，微微低眸，很好地掩饰住了心中的波涛汹涌。
“嗯。”江凛一把拉过苏辞，将她圈在怀里。
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不由皱了皱鼻子，“喝这么多酒。”
沈千秋道：“顾姑娘似乎心情不佳，醉倒在酒楼。而这家酒楼，恰好是药仙谷的产业。今日，叫我正巧碰见。”
他笑了笑，“还得多亏旁人，才知道你们住在雎鸠院。”
江凛朝沈千秋认真地点了点头，“多谢。”
“天色已晚，就不多留沈公子了。”
他说完，抱着苏辞就往院里走。
沈千秋愣了一瞬，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径自离开。
——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江凛冷着脸说：“别乱动。”
可喝醉酒的人哪里肯听他的话，反而变本加厉地蹭来蹭去。
“要喝……”苏辞揪着他的衣襟，含糊不清地喊，“还要喝。”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江凛好不容易把人抱到了床上，才刚放下，就被她一把攥住袖子不撒手。
江凛低头看她，少女面色酡红，眼里如含水雾，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他不由心软，轻声道：“好好休息。”
“不要不要，”苏辞嘟囔着，“我还要喝……阿沈，你陪我喝……”
江凛低下身，眼神骤然危险了许多：“你叫谁？”
“阿，阿沈……唔，”苏辞皱起眉，戳了戳他的脸，“怎么好像长变样了……”
她明明记得，心情不好跑去了酒楼，然后遇见了沈千秋，和沈千秋在酒楼喝酒来着。
在秘境之中，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她嫌叫千秋公子太过拘谨，叫名字又太生分，就唤他阿沈。
沈千秋脾气好，叫什么他都答应。
“顾央央，”江凛近乎咬牙切齿地叫她，“我在这里担心你大半天，你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
“阿沈？叫得这么亲密？”他伸手捏住苏辞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墨色的眸里浪潮翻涌，“你都没有这般叫过我。”
他手上劲大了些，苏辞吃痛，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这时，她好像才认清眼前的人是谁。
“……师兄，”苏辞瘪着嘴，“他们都欺负我。”
江凛不言。
她忽然伸手搂住江凛的脖颈，凑到他眼前，可怜兮兮地扑闪着一双大眼，“师兄，要亲亲~”
江凛：？
“师兄，你是不是不会啊？”苏辞才不管他为什么突然身子僵硬，满是天真地看着他。
她豪情万丈地拍着胸脯，晃了晃脑袋，“没事，我教你！”
“你教我，怎么教？”江凛的声音暗了下来。
怎么教？
自然是言传身教。
苏辞勾着他的脖子，对准他的薄唇吧唧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嘿嘿嘿地傻笑。
江凛忽地握紧了拳，没说话，只是瞧她。
那眼里如浸浓墨，深邃而粘稠，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骨似的。
“怎么样，师兄，我是不是很有天赋嘿嘿？”她掰着手指头算，“若是开个恋爱辅导班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什么班？”江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