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眠别开视线，把手里的玫瑰花送到顾客手里，这才从商场里走出来。
看着车来人往的街道，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傻丫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失恋不难受啊。”
“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失恋，人家林老师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你。”
程思眠抹了把眼泪，崩溃的蹲在地上，心里难受的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一旦开始了一厢情愿的单恋，就要做好满盘皆输的准备。
其实她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不知道会这么疼而已。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一道清冽的男声骤然在耳边响起，程思眠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洛泽衡清晰俊逸的五官倒映进瞳孔。
“你怎么在这里啊？”
程思眠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眼眶红红的，像极了一直受了伤的小兽。
洛泽衡把手伸到她面前：“先起来，一会脚会蹲麻的。”
程思眠迟疑了一下，把手伸过去，她手上的眼泪还没有被风干，覆过来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潮湿。
他稍微用力，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为什么哭？”
“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有点隔得慌。”
程思眠垂着头，浅柔的声线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洛泽衡抬起手，指腹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还隔得慌吗？用不用我帮你吹吹？”
三岁小孩子都能听得出来程思眠在说谎，可偏偏他不但没有拆穿，反而还配合。
从时代广场出来的林莫杰，刚刚好就那么凑巧的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程思眠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被我揉出来了。”
“这是我在超市买的巧克力，听说吃甜的东西有助于缓解心情，要不要来一块？”
“好。”程思眠嘴里苦苦的，吃块巧克力也好。
洛泽衡把巧克力的包装袋撕开，递到她手里：“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要回花店打工，前面转角拐个弯就是了。”
“刚好我小姑也在花店，这巧克力就是她让我帮忙买的，一起走吧。”
程思眠点了点头，朦胧的眼眸里是极力掩饰的忧伤，巧克力的甜味腻在嗓子眼里，却越发觉得苦涩。
刚刚转身的时候，洛泽衡有看到林莫杰在注视着他们这边，似乎一切已经了然于心。
一路上，程思眠都在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都快要被她搓捻碎了。
“我小姑说晚上约大家一起去撸串，你应该也会去吧？”
洛泽衡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黏在那小丫头的身上，好像只有这样看着她，才能安心。
“我可能不会去了。”
“别啊，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再喝点啤酒，保证你回家以后倒头就能睡着，明天醒来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程思眠扭头看着他，迷惘的眼眸里蓄着牵强的笑意：“谢谢你啊。”
“我就当你答应了。”
从时代广场到花店的距离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程思眠和洛泽衡前脚刚进花店，林莫杰后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