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吼她的?”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蓄着厉色,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冷意,不禁有些让人骇然。
油腻男疼的呲牙咧嘴的,一股怒火充斥在五脏六腑:“你给我等着,我早晚弄死你。”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鸿叔解释吧,毕竟这可是一大批货,足足有一吨呢。”
“你.....”
油腻男怒不可遏的瞪着江轶,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而且以唐炳鸿多疑.谨慎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但,他并不想就这么被冤枉死。
“鸿叔,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当真信他不信我?”
唐炳鸿倚靠在真皮椅子上,手里捻着一串紫檀佛珠:“我只相信证据,我的那批货可值好几千万。”
油腻男舔了下嘴角,狂妄不羁的点了点头:“明白了,您老人家就是要我的命呗。”
言毕,他抄起餐桌上的枪,对准唐炳鸿的脑袋,几乎是同时的,屋子里所有人的枪口也都对准了油腻男。
气氛骤然凝滞,气压低至零摄氏度以下。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当牛做马.尽心尽力,我出卖你?你特么是眼瞎了吗?老混蛋。”
油腻男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反正他今天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栋别墅,干脆大家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放肆。”
管家张伯呵斥了一声,枪口抵在他太阳穴上:“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鸿叔说话?”
“少特么在这教育我,你不过就是他的一条老狗而已,那张电话卡肯定是江轶提前放到车里的,为的就是让我给他当替罪羊,你们竟然也相信。”
油腻男扣动扳机的食指微微有些颤抖,手心里更是溢出一层细密的汗迹。
等死,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江轶紧紧的把林莫初护在身后,开口的语气略显沉深:“我一直跟在鸿叔身边,有什么机会栽赃陷害你?”
“交易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你大半夜的出去了。”
油腻男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完,他现在恨不得把江轶丢进黄浦江里喂鲨鱼。
全都是他害的。
“我是去抽烟了,有问题吗?”
江轶淡定的抬眸:“交易地点是交易当天鸿叔才告诉我们大家的,你是觉得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别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一时半会间,油腻男竟然无从辩驳。
趁他晃神的时候,管家张伯当机立断的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油腻男握着枪的手,鲜红的血液飞溅在空中,最后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啊......”
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划破静谧的餐厅,男人蜷缩在地上,疼的五官都拧巴在一起。
枪响的那一瞬间,林莫初的心脏紧紧一滞,害怕的抓紧了江轶的衬衫衣角。
江轶反手扣住她微凉的掌心,侧目看着那丫头,幽邃的黑眸里散着淡淡的忧郁:“把眼睛闭上,有我在,没事的。”
林莫初仰头看着他,他温润的声线像是有安抚人心的能力,莫名让她觉得踏实了不少:“我只是有点不适应,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