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一消失,王氏又恢复了往日骂骂咧咧地模样,可身体被花箐妍操控着,最终只能被迫喝下鲜红的液体。
下一秒,她只觉得整个人身体一沉,便学着绿宛那样两眼一黑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为了避免绿宛明天醒来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花箐妍也将红色液体灌与她了少许。
将所有事办好,花箐妍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因为屋内并没有点燃火把的缘故,花箐妍以为拓跋翊早已睡着,走路的脚步也不由得放轻了些。
她轻手轻脚地将衣衫褪下,却被被窝里的人猛地拽入怀中。
拓跋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将脸埋在了她的肩膀处,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去了好久......”
“抱歉。”花箐妍转过身去拥抱他,在外面因风雪而沾染的冷意就这样被他尽数消去,“燕王那边有些麻烦,不过好在都解决了。”
拓跋翊却像只小狗一般,伸长着脖子在她的颈间嗅着她的气息,“看来确实有些麻烦,你的身上都沾染上了血腥气。”
花箐妍低下头学着他的动作,却并没闻到一点腥膻的味道,想来应该是自己在花府被王氏纠缠时沾染上的。
她并不想将遇见王氏一事说出来让他担心,索性便点点头,就当自己这是在王府染上的好了。
拓跋翊还想问些什么,然而花箐妍忙了一天,此时困意袭来,靠在他壮硕的胸肌上打着哈欠,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看着她这副样子,拓跋翊觉得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被她侵占,所有想问但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全都被抛掷脑后,二人白日里要面对的事已经够多了,现在就这样安详地睡去吧。
第二日一早,二人几乎是同时被门外的花想容的哭声所惊醒。
花箐妍支撑着身子起来,随意披了一件毛绒披风便打开门,果然看见绿宛站在自己门外。
“这是怎么了?”她问。
“小姐,你醒啦......”不知为何,绿宛看着花箐妍时心底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今天一早夫人房中的丫鬟出来说王夫人不见了,众人寻了好半天才在花园里一处杂草里寻到她......”
她回想着脑海中的画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夫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晕倒在雪地中,好在草丛帮她将积雪挡去了许多,夫人身上似乎还受了特别重的伤,整片白雪被染成一片鲜红,看上去倒怪吓人的......”
“人不是找到了吗,那花想容哭什么?”
“找是找到了,可来问诊的医师说...恐怕发现地再晚一点就没命了,眼下只能靠着一些药草为王氏吊着口气呢,大小姐一早上都守在夫人门外,嗓子都快哭哑了呢。”
花箐妍冷笑一声,进屋倒上一杯热茶端给绿宛道:“你去将这杯热茶端与花想容去,告诉她少哭些,本来就不得皇太子喜欢,若是哭坏了嗓子,岂不是更不讨人疼了?”
“这......”绿宛端着茶有些两难,她还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般刁难大小姐,“不太好吧?”
这么直白地说别人不讨夫君喜欢,就不怕花想容一气之下怪罪下来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尽管去。”花箐妍说罢便关上门,不再给绿宛说话的机会。
拓跋翊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轻声地哄着:“生气了?”
“没有。”花箐妍偏过头,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拓跋翊识趣地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在她的额见留下一吻,“我知道你不管做什么都有你自己的打算,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感受着他的指尖轻抚过自己的脸庞,花箐妍心底没由得有些委屈,便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道。
“当初我亲娘过世时,我也似这般伤心,可花府的人总是嫌我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