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着吧!”司简儿打断傅行北的话,“司小姐,我们俩,心知肚明!”
“对!我们俩……心知肚明!”
说着,时惟音连看都没看傅行北一眼,提起脚,迈开大步就走。
傅行北瞥了眼地上掉的购物篮子。
里面有好多同款衣服,粗略数了数,全部都是一个款式四件,三个小孩,一个大人。
傅行北心下一惊,提起那个篮子问服务员:“这是她刚才挑的?”
服务员点头。
司简儿心道不妙,赶紧拉住傅行北,急道:“你忘记我们要给张老板的孙子挑衣服了?阿北,张老板对你很重要,今天的喜宴,你不能缺席。”
望着时惟音越走越远的背影,傅行北终究是将司简儿的手推开,然后,追着时惟音上去。
时惟音正准备叫车,手腕忽然就被拉住。
回过头,她刚准备怒斥,看见是傅行北,心里一阵的诧异。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追出来。
怎么?
是看她刚才跟司简儿吵架,而他都还没有教训,所以追上来?
这样想着,时惟音的神情变得特别不耐烦。
她将傅行北的手甩开,冷声:“傅行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你不客气!”
傅行北拧住眉头,打量着时惟音,他依旧看不清楚她,但是,却能感觉到她对他的不喜欢。
“那么,你允许谁碰你?”傅行北问,“傅了之吗?”
时惟音冷笑了声,“这个好像轮不到你操心吧?”
“你跟他都聊了些什么?”傅行北强逼而上,“司唯一!你别忘记,你跟我还有合约在身!在你没有履行完约定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他都知道,她跟傅了之在咖啡厅待了很久很久。
虽然有派人去打听,但傅了之的消息保守得很好,放出了些假象,有些事情就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但是,一想到时惟音的态度,傅行北就有些抓狂。
为什么?
为什么从前,时惟音选择的是傅了之。
而现在,司唯一也……
傅行北揪紧拳头,漆黑的眸子里凛然着怒意,他瞪着时惟音,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时惟音的漫画手稿现在已经都发出去了,她身上背负的车祸罪名也洗干净了,我跟你的合约,其实差不多已经履行完了!”时惟音冷声,“傅先生,我现在是个自由的人!不是你的奴隶!不管我跟任何人交往,你都不能干涉!”
“交往?”傅行北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团火给点燃了,“你在跟傅了之交往?”
时惟音想解释,但是,一想到那些证据,一想到傅行北那决然无情的眼,一想到他跟司简儿一起选婴儿服装,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过一般,有些隐隐又说不出伤口的刺痛。
“这是我的私事。”时惟音冷声,“就像我不管傅先生的事一样,也请傅先生放我自由。”
傅行北原本还想拉住时惟音,但看到她如此绝情,又只得将手抽了回来。
“所以,你其实已经决定好了?”傅行北问,“不管我怎么做,都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反而看起来,是我辜负了你?”
时惟音听不懂傅行北在说什么。
要说辜负,难道不是他辜负了她吗?
他欠她那么多,她以为是睡几年棺材就能还完的?
时惟音冷笑了两声,道:“傅先生,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司简儿还在等你,我刚看见了,你们还挺配的,祝你们幸福。”
说完,一辆出租车停下,她招手挥了挥,就坐了上去。
傅行北站在原地,耳边都是时惟音说的那声“祝你们幸福”。
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甩开他,就是为了去傅了之身边吗?
呵!
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