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条直线。
“嘀嘀嘀——”
医生们做了很久的努力，终究全都停下来，然后，走出来，对时惟音宣告这最后的结果。
“司小姐，很抱歉，病患他抢救失败。”医生道。
时惟音的双腿一软，看着仍旧睁着眼望着她这边的誓言，一时间，竟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抢救失败？”她低声喃喃着，“所以，他死了，对么？”
医生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位司小姐和时晏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司小姐不是可以得罪的，她可是傅行北身边最宠爱的女人。
“真的死了……”时惟音紧了紧拳头，“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时晏，你好歹也是个滋生祸害，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说着，时惟音再看了时晏一眼，然后，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离开。
她满脑子都是时晏临死前的模样。
他在挣扎的时候，一直望着她的方向。
他落下了那滴眼泪，是在悔恨么？
又或者，是在后悔。
后悔当初若是对她和母亲好点儿，他现在的生活就不一样，至少肯定不会死。
但这种后悔，根本就是基于他自己的利益考虑的，于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时惟音来到医院外，望着天，只觉得阳光刺眼。
终于，她低下头，无声的抽噎着……
一小时后，时惟音来到警局，见到了时梦莹。
狱警们说，时梦莹已经疯了。
就算时梦莹最终被判决有罪，也会送到精神病院去。
“无所谓。”时惟音轻声，“反正，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不管是正常或者不正常的人进去，都会疯掉。”
很快，时梦莹就被人带来了。
时惟音看见她，来回打量了一圈，时梦莹这状态，就跟个疯女人差不多。
哪怕是在看见她的时候，眼里也没有多余的神色。
“是真疯了？”时惟音问。
她原本还以为，时梦莹只不过是假装疯癫来逃避制裁罢了。
时梦莹看了时惟音一眼，然后，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一直看着她。
“认识我吗？”时惟音问，“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么？时梦莹，像你这样的女人，究竟是受了多大的打击，竟然疯了？你这样，真是让我的复仇，一点儿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