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看着傅行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根据她搜索得来的消息,用臭名昭著来形容时惟音,都算是轻的。
只有家人,无条件的信任她。
说她很好,很好很好。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很好。
除了亲人,傅行北是第一个表露出相信她的人。
深吸一口气,她轻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傅先生,你大可以调查我,打消你的疑虑。”
话音刚落,手下就送来一堆资料给傅行北。
是关于司唯一的。
资料显示,她确实是司唯一没错,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义务教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孤儿院当义工,现在无钱无文凭,靠打零工度日。
因为她的皮肤很容易过敏,所以常年戴着口罩。
从资料来看,她跟时惟音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顶多就是在时惟音上热搜的时候,她参与过讨论。
是漫骂。
或者是更狠的谩骂。
时惟音也站在旁边看,望着这份资料,脸色霎时就变得愤怒不已。
三哥也太损了吧!
竟然给她编了个这么凄惨的身世!
傅行北侧眸,审视着她。
时惟音赶紧换了种姿态,擦了擦眼泪,可怜兮兮道:“我真是太苦了!从小到大,穷得连顿饱饭都吃不起!嘤嘤嘤——”
傅行北视线来回。
她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牛仔裤上还打了个补丁,背的包是普拉达定制款,他看一个富婆背过,那眼前这个肯定是仿版。
她果然不是时惟音。
时惟音不喜欢名牌,更不会背个假的在身上。
现在再仔细想想,她与时惟音的种种都不一样。
尤其是她在说自己穷的时候,太做作了!
她与那些费尽心思接近他的女人差不多,只是更加明白他的喜好,甚至已经搞定了傅心念!
“傅先生。”时惟音眨着无辜的双眼,“我可以回去了吗?”
“滚!”
时惟音赶紧跑,一刻都不敢停留。
直到出了别墅,她发现自己的心还悬在嗓子口,想起傅行北看她的眼神,毛骨悚然。
……
天,渐明。
傅行北在傅心念房间呆坐了一夜。
傅心念醒来时,看见傅行北坐在他身边,吓得当即往旁边躲了躲。
随即,立即起床,将衣服裤子都穿好,站在窗户口自觉罚站。
傅行北的眸子刺着一痛,起身,走到傅心念身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很怕我?”傅行北问。
傅心念不说话。
“一直以来,是我疏忽你了。”傅行北轻道,“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傅心念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在肩膀上的手,不为所动。
这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待会儿,留给他的将是一顿毒打!
傅行北想了想,继续道:“你马上就四岁了,虽然不算个大男人,但也开始长大了。所以,有些决定,我让你自己做。”
傅心念眨着大眼睛,里面闪着怯生。
“你愿意去幼儿园吗?”傅行北问。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知道,傅心念算是个问题学生,他不肯说话,去学校务必会有一堆复杂的事。
可昨天听了司唯一的话之后却觉得。
或许,怕麻烦的不是傅心念,而是他。
傅心念摇头。
傅行北耐着性子,“那,我另外给你找一名家教?”
傅心念还是摇头。
父子俩相对无言。
傅行北:“你想你那个所谓的干妈回来?”
傅心念猛点头。
“不行!”傅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