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灏这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颇为好奇地道:“蔡师哥准备带我们到什么地方玩?”
蔡惊鸿打了个响指,道:“我已经在西湖租了一艘船,等下就带你们游湖去。”
曾敬贤闻言,顿时破愁为喜,乐得跟个招财猫似的,傻笑不停。
舒敏赫自从知道这是师父交代他做的,便乖乖妥协了,崔云灏也觉得学习学累了确实该放松一下,因此,大家就走出万松书院,共同乘坐了一辆马车,径直往西湖的方向驶去。
在宽敞的马车里,倒不会觉得拥挤。
舒敏赫仍趁这空闲时间捧了本《资治通鉴》读,崔云灏和另外两位师哥闲谈起来,待马车抵达西湖湖畔,日头已悬至中天,阳光透过云彩,肆无忌惮地晒在地面上。
蔡惊鸿租的船虽然看起来没有多豪华,可容纳四个人还是足够了的。
刚下过雨的缘故,整个湖面浮起一层茵茵的水汽,宛如一个浴后披着薄纱的美人儿,欲遮还羞。西湖边的柳树郁郁葱葱,婀娜多姿,在高处看来,仿佛给西湖镶了一道美丽的裙边。
路边的小草也青翠欲滴,在微风的吹拂下,东摇西摆,仿佛是在和游人亲昵地打着招呼。
崔云灏等人一起来到岸边,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得心胸为之开阔不少,精神也为之一爽。
待上了船,舒敏赫把书揣进怀里,和他们开开心心地聊天,曾敬贤仍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皮,道:“马上快考试了,师父叫我们无须担负太多压力,但我的右眼皮却一直在跳……”
顿了顿,郑重其事地道:“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儿个跑出来游湖恐怕会有什么不测发生......”
蔡惊鸿闻言,立马打断他的话,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别乱说话,就不能盼我们一点好?游个湖而已,能有什么不测发生,难道你还担心掉水里去?哦对了,我都忘啦,你是个旱鸭子哈哈!”
曾敬贤见他又在变着法儿嘲弄自己,不禁鼓起了嘴,瞪了他一眼,道:“大师兄,你就别奚落我了,咱们出来玩的,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蔡惊鸿笑道:“莫要生气啊,曾师弟,我哪里有说错了么?”
话落,非但舒敏赫,而且崔云灏都不由得向他挤眉弄眼。
曾敬贤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腮,道:“大师兄说的都没错。不过,如果我们这回考砸了该怎么办呢?”
蔡惊鸿吹了个口哨,不以为然道:“如果名落孙山,第二年接着考就可以啦,怕啥?”
曾敬贤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道:“大师兄的心态可真好啊,不愧是蔡老大。”
说到这,他转过头看向崔云灏道:“对啦,崔师弟,我瞧你如此泰然自若,莫非胸有成竹,对这次的考试把握非常大?上次的乡试你独占鳌头,如果会试没考过,恐怕会引起其他学子猜疑的。”
崔云灏眉梢一扬,笑道:“还行。”
曾敬贤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道:“万一名落孙山了咋办?”
崔云灏沉吟片刻,语气果决地道:“我绝对不会名落孙山。”
曾敬贤闻言,只觉喉头一梗,目瞪口呆道:“你就这般有把握?即使师父他老人家,都未必敢说你必定可以考得过。”
崔云灏定定地盯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我家滢滢告诉我,我绝对可以考得过,我相信她!所以......”
曾敬贤呃了一声,竟无言以对了。
在身边瞧热闹的蔡惊鸿与舒敏赫注意到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顿时捧腹大笑。
曾敬贤抬起下巴,面色微愠道:“行吧行吧,崔师弟的未婚妻莫非会占卜问卦,她告诉你可以蟾宫折桂的话,你就可以蟾宫折桂,她既然如此灵验,可不可以帮我也算一算啊?我这回有没有希望高中?财运如何?”
崔云灏听了这话,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