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啊?”
怀安觉得奇怪,这从哪里看出来就会顺利啊?
悟明了然于心地解释道:“因为光从这个安排来看,很明显是想错开林高卓与主公提前相遇的可能,如果臣的猜想没错的话,主公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进入决赛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林家会一直把主公留在塾里了,原来是想把主公当作踏板呢。”
“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还能当个蛇的踏板啊?”怀安苦笑道。
“不然,”悟明正色道,“在熟人眼里主公是一个没有内力的空壳,可在外人眼里,主公却是孙政羽将军的儿子,可能主公尚且低估了这其中的分量,在外人的交谈中,能够摆上台面的首要决定因素是名气,而政羽将军正是成为谈资的不二选择。在他们的口口相传下,打败政羽将军的后代跟打败政羽将军其实是一回事,林家可能正是想利用这一点,为林高卓立威,这样,政羽将军的名气便能转移到高卓的身上了……这便是言语的厉害之处啊。”
听完悟明说的话,怀安顿时愣住了,一时之间,他的下颚不经意地抖动着,喉咙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怎么也吐不出声音来。
镇定一下心神后,怀安便是不肯接受悟明的说法:“不……不会吧,是不是悟明你想多了……”
说完,正在怀安恍神之际,他的名字就被响亮地叫出——
下一场,孙怀安对李文瀚!
迈步来到台上,台下却议论声四起,刚才各个对决之间那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在此刻沉寂,不曾想,一个响亮的声音冲破了束缚——“李文瀚加油!打倒那个废物!”
不喊则已,可一旦有人领头,小火苗便迅速地蔓延开来,几乎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加入到了“讨伐”怀安的队列中来——“对,打倒那个不祥之人,最好把他打残废了!”“他这种人,为什么还能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真是晦气,回去还得用柚子叶泡澡呢!”
听到这些“讨伐”,怀安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但对“初来乍到”的督战官几人来说倒显得新奇,那位美女督战官好奇地问:“这是……”
“啊,回督战员,此子是孙政羽将军的养子。”林成周起身,恭敬地回答。
“哦?他就是那位将军的后代啊……”女督战员饶有趣味地看了看怀安说道。
“是的,原本此子天赋异禀,被我们村里的人看作是下一个孙将军,只可惜,因为一次妖灵的袭击,孙将军的部队全军覆没,仅此子存活了下来,不过他虽然存活,却功力尽失,修炼之道毁于一旦,遂村民便认他为招致厄运的废物。”林成周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督战官。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嘛……”女督战官轻蔑地一笑,该说不愧是这些百姓村民吗?
“那既然他的内力尽失,怎么还让他参加擂台赛呢?”另一个督战官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还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我们塾认为,即便他没有内力了应该也能与同辈学生过招,毕竟怎么说也是孙政羽将军的后代嘛……”林成周回头又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内心却是翻起了白眼——开什么玩笑?要是不让他参赛,自己还会找不痛快,白让他待在塾里那么久吗?
当然,这是林成周自己的内心独白,嘴上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只不过可惜的是,这虽然说不上是司马昭之心,但他的念想已经被悟明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孙师傅,尝试切他下路。”悟明突然一本正经地蹦出来这么一句。
“啊、啊?怎么攻?”怀安因悟明莫名其妙的言语给说蒙了。
“开个玩笑,主公只管看着出拳即可,我们的训练成果还能留到后面再展示不迟。”悟明恢复了往日的平淡说道。
“哈?你不会真觉得他们会故意放我进决赛的吧?”
“臣现在不仅是觉得,而是确定。”悟明很是笃定地说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