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主任发了话,赵国庆只能该干嘛干嘛。
护士在给老爷子打点滴的时候,赵国庆给沈艳打电话,问宋老师有没有治疗中风的药方。
沈艳哪知道宋卫星有没有治疗中风的药方?但是老公的事,沈艳没有理由袖手旁观。于是电话就打给了宋卫星。
瞌睡正好有人送枕头。宋卫星如实回答,刚刚整理了一个治疗卒中的药方,但是还没有试验过,不敢打包票有疗效。
沈艳也是傻胆大,反正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要开车过来拿药方。宋卫星苦笑着说,这药只有我熬才有用。沈艳明白了,说我来接你。
宋卫星把一小瓶“红还”液放在包里,把两份小续命汤的药方都带着。走到绿杨别苑的大门口,等着沈艳的车。
沈艳虽说是个女人,开车比男人还猛。到邵逸夫医院停车场后,宋卫星拿出两份小续命汤的药方,当着沈艳的面,用笔划掉了“另包后下”的药物,告诉沈艳把两份药方合在一起用。请赵国庆开三剂药方,让护士取药后熬药前,先把黄芩拿下来,宋卫星要特殊炮制。还特别交代把每剂的黄芩分别用塑料袋装好。
二十分钟后,沈艳拿着三小包的黄芩来到车里,把黄芩交给宋卫星后就自觉地离开了。宋卫星在每包黄芩上滴了两滴“红还”,为什么是两滴?因为在来的路上,沈艳把赵国庆负责的患者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宋老师。宋卫星想:红还大概率能把分子团分解为小分子。这个患者是第二次中风,几天过去了,血栓可能堵得比较紧实,加点量也许效果会好一点。另外,这个患者的身份不同,如果赵国庆能治好患者,对他的前途会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没有小气,直接把“红还”加倍。
宋卫星叫沈艳过来,把三包炮制过的黄芩交给她,请她拿上去立刻煎药。
宋卫星告诉沈艳,我不在车里等了,我先打车回绿杨别苑,有消息电话联系。
今天是春节长假后上班第一天,领导也是很忙,方方面面都要招呼到。好不容易到中午休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到医院来看老父亲。
院长陪着领导来到老爷子的病房。病房还是那间单人病房,但是领导发现管床医生好像换人了,正要问换医生的原因,又看到一位护士端着一碗煎好的中药走进病房,哦,药也换了。
院长说:“专家建议采取中西医结合的方式进行治疗。”领导点点头,看着护士把老父亲的病床头部摇高,让老人半坐起来,再用调羹把药液一点一点地喂给老父亲。护士一边喂一边说:“这是赵医生刚开的中药处方熬出来的。”
老爷子虽然言语功能丧失,但是吞咽功能还有,所以一碗中药不久就喂进去了。
领导拿过两张纸巾,替老父亲擦掉沾在嘴边的药液。突然,领导、院长、赵国庆和护士都听到老人用含混不清的话说:我要拉尿。
院长激动得一蹦半米高,亲自在病床下拿起尿壶,准备放进被窝里。老人这次口齿清楚了一些:“扶我起来。”
领导大喜,没让护士动手,亲自扶着老人,让老人靠在自己身上,颤颤巍巍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厕所,等老人解完手,再把老人扶到床边,让老人躺下去。
领导把院长和赵国庆拉到门外,问:我父亲是不是好转了?院长已经泪流满面,带着哭音说:好转了,是好转了,有希望恢复了。
赵国庆心里兴奋得快要疯狂了,但表现出很冷静的样子,对领导说:“我给老爷子用了我家祖传的秘方。老爷子这次中风的症状会基本恢复,但是由于中风的时间比较久,脑部缺血造成的脑细胞受损不可逆,有些功能不可能完全恢复,但是生活自理不会有问题。我还会给老爷子继续服用几副中药,把体内堵塞血管的沉积物清除干净,这样以后老爷子就不容易再发生中风了。不过,酒就最好不要再喝了。”
领导也是激动万分,握着赵国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