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语对上叶韩程的目光。“洗耳恭听。”
叶韩程道，“这么多年，我努力进展我的事业，创立leaf cov集团，其实都是为了复仇。”
苏落语震惊住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一开始，叶韩程就是为了复仇。
她一直以为，他创建leaf cov集团，完全是因为他的事业心。
“我要引洛宴上钩，要他倾尽所有身家，最后，无路可走。”
叶韩程的声音很轻但很沉，像是石头落深水，眼眸凛冽，神色冷峻之极，但眼底藏着一种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欲，像是志在必得。
苏落语看着都有些瘆得发颤。“所以，你复仇的决心，从年幼就已经开始，对吗？”
叶韩程道，“是。”
“那么……”苏落语突然喉咙更涩，“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包含在你的算计里吗？”
“是。”
苏落语扶在了沙发上，她的脸上在慢慢的失去血色，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会让自己流泪。
叶韩程想要去扶她，但被她推开了。“我没事。”她坚强地道。
叶韩程看着她，目光深幽。“我原可以不说实话，但我不想再对你有任何的欺瞒。”
苏落语目光低垂，却悲恸的笑了起来。“你曾经答应过我，不对我有任何的欺瞒，可从头到尾，你都在欺瞒我，而我像个傻子，听信你所有的话。”
叶韩程嗄声道，“对不起，除此之外，我没有对你隐瞒任何事情。”
苏落语难受地摇头，声音渐渐的沙哑，“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信以为真你也是对我一见钟情。”
她记得他们在纽约的那段美好时光，曾经在某个恩爱后的夜晚，他跟她提起过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印象。
他对她说，她的笑容，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始于初见。
“感情或许不是始于初见，但第一眼的心动，却是事实。”叶韩程道。
“你现在当然会这么说。”这一刻的苏落语，失去了对眼前人的信任。“我相信，从你得知我是洛宴和洛夕的女儿开始，你就想要把我算计进你的复仇计划中，但，碍于当时我是叶峥的未婚妻，你清楚叶峥对我的感情，所以在叶峥选择消失之前，你才没有任何动作。”
叶韩程的沉默，表示默认。
苏落语的心揪扯着剧烈的痛楚，但她选择继续说下去。“我想叶峥一直都误会了……他以为你在背后那样默默的关注我，是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在得知我对他由始至终只是朋友的情谊后，他选择以‘意外离世’的方式，成全你跟我在一起……我想，当你得知叶峥还活着的时候，你那么拼了命的想要推开我，是因为你对叶峥的亏欠和内疚。”
“是。”
听到叶韩程亲口承认，苏落语的眼圈瞬间染红，她的声音更加沙涩了。“我终于明白，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前，为什么你可以把肉体和感情分得那么开，原来都是因为……由于我是洛宴和洛夕的女儿，你根本没有打算给我感情。”
叶韩程再一次沉默。
苏落语极力地瞪大眼眸，不允许涩痛的眼眸在眸底形成泪液，她固执的坚强，不允许她在此时有一丝的脆弱。“我想，大概是从你得知我怀了你的孩子却默默选择流产开始，你才对我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难怪，那时候他愿意给她那么巨额的支票。
她曾经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恻隐之心，后来以为他是因为爱她，现在才知道，她错的离谱，他纯粹不过是怜悯。
“过去我的确犯了很多错误。”苏落语努力不让眼泪湿润眼眶的样子，让叶韩程心疼。“但我一直在尽力弥补，而且，当我得知苏远泽对你的感情并为之深深嫉妒时候，我已经清楚的意识到，那三年，我对你不纯粹只是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