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痢疾,丞相大人又该怎么评判?”
柳不悔颇有意味的看了看陈平贵,“本相定会公平评判。”
“好。”
看台上不知道说说了句好,响起了共鸣,传来连绵不绝的鼓掌声。
“那要是你诊断有错呢?又该如何?”陈平贵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触碰到了柳不悔的底线。
留着他,不过是掩饰某个人的身份。
他要是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未来,不需要苏卿墨出手,他必定会死得悄无声息。
“我要是诊断有误,甘愿退出考试,从此再也不踏足考场。”
苏卿墨话落,看台上一片哗然。
“哇塞!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的女人,好气魄。”
“确实比某些自称神医的人有真才实学。”
不用想,损人的不是骆归留安排的,就是林清珏。
“不是我。”骆归留在苏卿墨耳边轻声的说道。
他长长的睫毛撩的苏卿墨耳蜗发痒。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骆大公子这里是考场,要恩爱回家去。”柳不悔冷着声音。
苏卿墨暗暗的捏了骆归留大腿一下。
“现在学生可以问了吗?”
“快问。”柳不悔这是一刻都不想在苏卿墨他们这里找气受。
“请问患者,除了副院首他们问的症状外,你可还有别的症状?”
陈平贵医术滥竽充数,装模作样却是不错。望闻问切,他皆做过。
患者告诉他,前几日发热吃了些生冷的东西,近两日有恶心,呕吐外,再没有其它。
苏卿墨知道,这位患者,本身就是柳不悔这边安排的。
他得了什么病?怎么问?他该怎么答?事先就告知过他。
在苏卿墨面前,他们不过是装装样子。
事情与预期说的不一样。患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眼睛在柳不悔和陈平贵身上来回的看。
柳不悔感知到患者目光,虎目微瞪,“让你回答就老实回答。”
患者被柳不悔身上的气势吓住,哆哆嗦嗦小声道:“除了恶心,呕吐,还出现了便血。”
“便血?”
陈平贵大吃一惊,“先前本官等人问你时,你怎么不说?”
“我……”患者不知道怎么回答,低着头,不再开口。
“哼!”苏卿墨冷笑,“自己不问,怪别人不说?”
“患者身上的体温明显比正常的要高一点,你自己不察,反过来怪人患者?”
“他不说,本官怎么知道他便血?他说自己吃了生冷的东西拉肚子,难不成本官跟着去茅厕?”
果然。
过了十四年,陈平贵的医术是一点都没变化,口才倒是比以往更加厉害,装腔作势的派头也是很足。
“噗嗤!”
一声嬉笑声打破僵局,“那为什么她就能在不知道患者便血的情况下知道他得的是痢疾?而非你口中的肠道不适呢?”